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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掉坑的黃皮子

個空房子中,看上去一切井然有序,條件甚至比我們在陝北的時候還好。

井場上留著的倆副隊長一見我們,頓時喜笑顏開,估計他們也沒想到這麼快能找到人來替,大加讚揚之餘甚至還承諾:“今年把這井場看好了,明年那轉正的職工名額就給你們,說話算數。”

把這井場各處的鑰匙交給我們之後,大家一起動手卸貨,中間偶然聽呂隊問他倆最近咋樣,倆副隊長都表示最近幾天很平靜安全,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我心中不知怎麼居然有點小小的失落,是我天生的不安分在作祟,還是冒險家的血液在催促,我自己都不知道!

不多會子功夫,東西全部搬完收拾好,呂豔陽他們居然是點都不耽擱,立刻就爬上車和我們告別,隨後解放牌噴出股子黑煙,輪子慢慢轉動駛離,偌大的井場只剩下了我和鐵勇。

一開始,我倆還熬得住,每天守屋裡閒聊看書,有時候還拿著棍子出去轉轉,鐵勇這丫的當時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乾肉臘雞上,變著方兒的弄來吃,所以也沒別的事兒。

這樣的日子過了七八天,我倆都有點膩了,鐵勇在牆上貼著那地圖上面尋摸了半天,先把我們所在的地方找出來,然後看看周圍有沒有可以折騰逗悶子的地頭——這丫很快圈定了個距離不太遠的水窪子,嚷嚷著出去釣魚解悶。

我和鐵勇一向是孟不離焦,正好自己也閒得發慌,乾乾脆脆的定了。頭天晚上我們就把釣竿魚線和揹包收拾好,第二天趕個大早,我倆扛著鋤頭和鐵鍬就出了井場,門上嘎嘣上把鎖就嘛都不管了。

冬天去野外,鐵鍬和鋤頭是必不可少的工具,除了能在水窪子上開窟窿之外,遇上野獸還能當做武器,退一步說就算是遇上突發情況也能挖土刨坑,所以就算那玩意兒確實很沉,我們還是拎在手上帶著了。

根據地圖上標記的,那水窪子距離我們井場大概有十多里路,要是走路的話也不過一兩個小時,我倆踩著莫膝的積雪朝著水窪子進發,路上雖然不好走但好在興致高,倒也不覺得辛苦,走了兩個小時之後終於到了水窪子旁邊。

我們抵達的時候,太陽正好從雲層中露出了臉,陽光灑在身上難得有些溫暖,我和鐵勇幹勁頓時更高了。我倆首先試試這水面冰層的厚度,覺得安全了之後,找了個合適的地方就開始刨坑。

da慶的冬天比陝北冷得多,冰面也凍得紮實些,我和鐵勇費了些功夫才弄開幾個臉盆大小的窟窿,把那用酒泡過的玉米麵灑下一些,然後一齊蹲在水面上下釣。也不知道是這裡釣魚的人太少,還是冬天的魚都有些傻,魚簡直是竄著朝魚鉤上撞,幾乎扔完鉤就向上開拉,半個多小時面前已經堆了一大堆,而且條條都膘肥體壯個兒還不小。

正釣得起勁,鐵勇突然一臉興奮的站了起來,說是看見不遠處灌木叢中有個東西在晃動,猜是兔子窩——這丫激動得滿手打哆嗦,拎著鋤頭就衝了過去。

我怕魚被凍在冰面上不好收拾,三五下就把它們攏了堆,全部扔到我們帶來的油布上,然後也跟著上了岸,還沒等我到就聽鐵勇哎呀哎呀的叫了起來,俯下身子似乎朝地上在看。

走到近處一看,我才瞧著了副稀奇——他面前是個直通通的水窟窿,看著好像有兩米多高的樣子,那下面爬著只黃皮子。那黃皮子有氣無力的微微喘氣,肚皮癟得厲害,身上還有結了冰痂的血跡。冰窟窿壁上有很多的爪印,像是這黃皮子自己抓出來的,只不過這凍土冰面就跟鐵似的,所以並沒有刨出個可以讓它爬上來的斜坡。

看來,這黃皮子一定是被什麼東西追,所以不小心掉進了這水窟窿裡面,下去之後估計是出不來了,所以餓得眼看就不行了。看到有人,那黃皮子似乎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爬起來之後搖搖晃晃兩下又倒在了冰上。

黃皮子的肉並不好吃,我和鐵勇似乎都沒有把這東西弄來吃的打算,更別說我倆還有幾十條魚要收拾。我瞧了瞧正準備說回去繼續釣魚,鐵勇這丫的發話了:“葉子,幫我生堆火成不,我把這小東西救出來。”

我以為丫是想把黃皮子弄來吃,連忙勸他說算了,黃皮子的肉並不好吃,但是鐵勇卻搖了搖頭,說自己是想做點好事,生火烤熟點魚給黃皮子,然後再想法子把它弄出來——丫一臉的悲天憫人:“哥們這是幫你積德,知道不?二叔可是說了,叫你小子多做點好事,看能不能…”“行,別說了!”我把這丫的話攔住:“算你有理,照你話做。”

(推薦本哥們七七的書,搞笑靈異,不恐怖但很有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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