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兒,那件事讓你心裡很不舒服,對嗎?”
千羽寒看了看奕絕那張臉,覺得有些不舒服,只是低著頭點了點頭。
“寒兒,怎麼辦呢?我當時只是想混淆玄月和夜華兩人的視線,分身去救母妃,時間短促,既要找到母妃又要救出她,我根本沒得選擇。更何況,我根本料不到他們給……”
奕絕蹲下來,很苦惱地將頭埋進千羽寒的雙膝間,千羽寒的心一下子變得柔軟起來,她伸出手撫摸著奕絕如雲的墨髮,突然覺得自己太鑽牛角尖了。她何時變得如此小氣,斤斤計較了?
“算了,我的心裡只是一下子無法接受,轉不過彎來而已,很快就會過去的,別難過了。”
可不是嗎?那根本就不算事,為了那樣莫須有的一場豔事,讓奕絕如此難受,讓自己如此難受,值得嗎?
“寒兒。”奕絕猛地抬起頭,如墨般的眸子發出煜煜光彩,盯著千羽寒溢著滿滿的深情,“寒兒,其實你心裡會不舒服,這證明你在乎我,你的心裡已經有我了,對不對?”
“自己的夫君和別的女人做那種事,放在哪個女人身上,她都會在乎的。”千羽寒自然是因為在乎,才會覺得那麼不舒服。可是那些肉麻的話,她卻是半句也說不出來,只是很理智地給奕絕分析事情。
“我累了,想去休息休息。”千羽寒站起來身,撫撫額頭,她不想再為這件事情傷腦筋了,她決定好好睡一覺,將這些煩心事統統忘了。
只是,千羽寒的話在奕絕的心裡,卻成了另一翻理解:原來寒兒還沒愛上自己,只是純粹地因為他是她的丈夫,她才覺得不舒服的。
或許墜入情網的人,總是特別敏感的吧?像是奕絕這樣的大男人,面對自己深愛的,在乎的人,也變得敏感起來了,甚至易傷感。望著千羽寒朝屏風後面的床走去,他的心有種挫敗感,才覺得原來得到寒兒的心這麼難。
他沒有跟進去,反而離開了臥室,朝書房走去。他剛走出門口,遠遠就聽見奕風在外面叫罵著,心裡突然有了另外的想法。於是,加快腳步,朝書房走去。
奕風先是追來王府,在鳳凰院門前大罵了一陣子,直到嗓子累了,心裡依然憤憤不滿。最後,他跑出去,讓人不停地散播奕絕的桃聞,甚至更是傳言千羽寒與奕絕因為這件事,已經合離了。
他正是想透過這種言論,為他搶到千羽寒作準備的,這樣一來,他再和千羽寒在一起,就會名正言順了。先製造言順,接著讓言論變成事實,到時候,他和寒兒便可雙宿雙飛了。
只可惜,奕風所做的這一切,對千羽寒根本什麼影響都沒有。她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和給自己的手臂上療傷後,便是練練內功心法。這次受傷,她深深感覺到自己的實力還不夠強,她必須得加緊練習才好。雖然她是因為假奕絕的問題而被擾亂了心智,但是奕風的武功就比她強,且這奕風行事作風根本沒有道理可言,她敢不保證,奕風在玩膩了這些亂七八糟的小伎倆後,會不會直接對她使強的。
所以,她一定要變得更強。
“小姐,你這雪蛤膏真是美容嫩膚的良藥,這痂脫了,竟然一點傷痕也沒有留下。”這天,憐牆和憐薇服侍千羽寒洗涑時,看見千羽寒正在洗清手臂上殘留著的藥渣,姐妹兩人都為千羽寒的醫術感到讚歎。
“很崇拜你們的王妃吧?”千羽寒笑著揶揄兩個小丫頭,轉而問起奕絕。奕絕這幾天一直沒有回房裡,只是讓憐牆和憐薇回來告訴千羽寒,他呆在書房裡做事。
“嗯,王爺這幾天連書房門都沒有出來,送飯也只是讓人放在門口,我們都不知道王爺呆在書房裡到底做什麼呢。”憐薇玩著自己的小辮子,臉上是一副沉思的表情。
“聽說,連冥紅和冥河也不給進書房,只讓他們守在書房門口。冥紅和冥河說,不時聽見書房裡有嘭嘭的聲音傳出來。”憐牆也一臉認真地回答。
“看來,你們和冥紅冥河的關係好了啊。”千羽寒笑著說道。
“才沒有!”
“才不是!”
憐牆和憐薇異口同時地回答,可是那表情,那眼神,卻是掩飾不住的嬌羞,模樣比平時更是多了幾分嫵媚多情。
千羽寒倒也沒有說破憐牆和憐薇的心事,心裡在想著,奕絕到底躲在書房裡做什麼?不會是建密道吧?
“小姐,二王爺在外面傳的那些謠言……”憐牆回過神來,想起外面的風言風語,不禁有些擔憂地望著千羽寒說道。
“別管了,就讓他折騰去吧。”千羽寒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