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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往日裡為她們所輕視、被她們隨意議論的懦弱小人。只是心中卻是有疑慮的,這樣小小的一個人兒,即便現下做出如此強勢的模樣兒,又能持續多久?往日裡的的懦弱,當真就能就此摒除?

再正經,也不過是個黃毛女童。

柳意之此時卻負手做出了小大人的模樣一本正經地冷笑著訓斥:“柳家養你們是吃乾飯的?這點子小事還要主子們的吩咐,自己不曉得想法子辦了?便是老太太有意考校我,你們若是個盡心的,就該想了法子該如何善後報與我。往日裡老爺太太和哥哥跟前兒,你們也敢這般不作為?”

管家一句話不吭聲。柳家的規矩,主子說了什麼,下人是不敢強嘴的。便是他心中有一二分不滿,只在往後做事時下絆子,一個女童又能奈他何?

若是他今日要說話,柳意之雖礙著府裡的他的人多一時撤不得他,卻也能叫他挨幾十大板吃些苦頭。

柳意之已然料定,此時管傢什麼都說不得,只能聽她的話行事。他們這些辦事辦老了的人,早就在這塵世間摸爬滾打了個幾千幾萬轉,早就是那滑不溜秋的老油條。他們自然曉得,若是他此時果真說出些如何料理這事的法子來,便坐實了柳意之先前說的話兒。

此時柳璟臉色黑黑地站在柳意之身後,渾身散發著一股子冷氣。一眾人等就是不怕柳意之,往日裡柳璟的苦頭他們可吃過不少,管家心下了然,當即能屈能伸地跪下:“大姑娘要咱們做什麼,咱們必定萬死不辭,還請大姑娘吩咐。”

他這一跪,跟在他身後的別的管事、管事娘子們也都整齊劃一地跪下:“還請大姑娘吩咐。”

柳意之冷凝著神情略微頷首:“請仵作來驗屍,當著我的面驗。等驗過了屍,著人將遺體送回她家去,讓她老子娘收殮。賞給她家的燒埋銀子照舊日裡的慣例再添一倍。另著人將廂房裡的東西都帶出府去燒了,裡邊的東西一例去庫房裡尋了換新。至於這些事該分到誰的手裡管,管家分好了給我一個名單,若是有誰偷懶耍滑或是敷衍了事,自去領四十大板滾出柳家去。”

管家點頭稱是。心裡卻對柳意之這個大姑娘不大滿意。往日裡不作為,今日一做事就變得如此狂妄,當即就想搖搖頭。且大姑娘的處理,著實算不得好的,甚至還很簡單粗暴。她甚至都沒想過要追查元兇。

當管家分派別個做事的時候,柳璟就將柳意之抱了起來。原是想讓她再去歇息歇息的,但柳意之先是和劉夫人說了兩句好話兒,便又喝了濃茶替身,和柳璟一道兒去廂房裡再看看,順帶等著仵作前來。

屋子裡散發著惡臭,醜惡的屍體橫陳,無人曾去動過。鑲珍珠銀蝴蝶髮簪、金絲鐲……

“哥哥,這事,當和劉嬤嬤有關。”這個事,或許就衝綠玉館來的,或許是意外,又或許……

柳璟抿著唇,拍了拍柳意之的肩,二人細細地查檢了這屋中的蛛絲馬跡,方才停下。等到仵作來驗過屍,管家又著人老實地按柳意之的吩咐做了,廂房裡不過一天的光景兒,就復原成了原來的模樣兒。只是鈴兒卻不敢再住進那間房,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神神叨叨的。

等到事情妥當後,柳意之向劉夫人告了罪,放才和柳璟一道兒去柳老太太出覆命。這時候的柳意之不復往日小心翼翼的模樣,反倒有一是一不卑不亢落落大方起來。

柳老太太見柳意之如今的模樣兒才點了點頭道:“這才算是有了我柳家女兒的氣度。只是行事到底稚嫩些。”

柳意之和柳璟在柳老太太處沒說幾句話兒,便離了柳老太太處。等出了院門,兩個人就分了道兒各回各府。繡春遠遠地等在院門外看著鬱鬱蔥蔥的花木迎了上來:“姑娘。”

柳意之看了看天,有些發軟的身子由繡春扶著往綠玉館去:“噓——此事,未完。”

作者有話要說:

☆、君子

繡春腳步一頓,垂了垂眸,點頭道:“姑娘,我曉得了。〃

柳意之見繡春點頭,心下也就放心了。繡春辦事一向穩妥,她只需提點一句,繡春就曉得該為她做點什麼。比如將將,繡春就意會了柳意之是要她暗中查訪誰和紫兒走得比較近,那簪子和鐲子又是怎麼到了紫兒的身上,據紫兒死的時辰,誰最有可能是兇手。

此事柳意之雖然用此簡單粗暴的手法大事化了了,到底手段稚嫩了些。柳老太太說出“稚嫩”二字時,她就曉得了此時的她就該有眼色地去綠卿小苑聆聽教誨。

綠卿小苑裡頭住著的,正是公儀簡。他們的公儀先生。往日裡公儀簡教的多是學問並琴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