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結束之後,酒菜上桌,宴席開始,除了少部分吃貨之外,大部分人都努力跟薛華套近乎,不少人準備了節目,想要給愛薛華表演,有的準備了中國戲法、有的準備了音樂、有的準備了民間雜技,都是頗有用心,看準了薛華的喜好。
不過,薛華卻笑著道:“今天的第一個表演,早就在我心裡定了下來。”
薛華說這話的時候,視線往蘇語抱著的小狸看了一眼。
只不過,其他人都以為他看向某個人,直接忽略了那隻貓。
整個晚宴上的人,都好奇了起來,薛華什麼場面沒見過,被他救過性命的有歌星、有魔術師、有相聲演員……各行各業的都有,可以說什麼表演都難以入他法眼了,薛華這麼看好的表演,究竟是什麼?
薛華卻賣了個關子,拍了拍手:“上鋼琴。”
馬上有人從一旁的樂隊中,搬了一臺鋼琴到會場中央,擺好坐席。
這隆重的態度,好像在等待一個鋼琴大師入場一樣。
……
“燕燕,薛教授肯定是想聽你彈鋼琴。”人群當中,幾個青年男女看向了一個身穿白色裙子的女生。
“不會是我吧?”白裙女生緊張地擺著手道,她樣貌一般,身材瘦弱,性格一看就是柔柔弱弱的那種,被人看著臉色很快就紅了。
“不會你還能是誰,薛神醫一定是聽到了你的努力,想要看看你的成長。燕燕,你不是很想給薛神醫彈一曲嗎,這不是你的心願嗎,到了這緊要關頭,你可不能退縮啊。”一個女子握了握拳頭,給白裙女生打氣,將她推了出去。
“我……我會盡力的。”白裙女生緊張得結巴了,暈乎乎地走上前,她確實很想在薛華的壽宴上,給薛華彈奏一曲,聊表自己的心意,因為她曾經得了重病,是薛華把她從鬼門關里拉回來,薛華是她的救命恩人。
而且,因為她家貧困,薛華沒有收一分錢的醫藥費,這讓她對薛華敬重,她不能為薛華做什麼,只想把自己最好的才藝獻給這位恩人。
可是,白裙女生剛走上前,卻有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青年,被林家幾個人起鬨著推了出去,擋在了白裙女生面前。
“你走出來幹什麼?”白西裝青年整理了一下衣領,好像準備上前表演一樣,瞥了白裙女生一眼,眼神中有種蔑視。
“我……我給薛神醫表演……”白裙女生緊張得口齒不清。
“表演彈鋼琴?”白西裝青年輕輕笑了一聲,“你哪間音樂學院畢業的?”
“我中雲音樂學院大二學生,還沒畢業。”白裙女生臉色更紅,說話更沒底氣,中雲音樂學院只是三流學校,而她只是大二學生。
“就這樣?你就以為薛神醫邀請彈鋼琴的人是你?”白西裝青年好像渾身上下是優越感,不屑地看著白裙女生,“我林喬,英國皇家音樂學院畢業,是薛神醫邀請來壽宴上,給他表演鋼琴的。”
其實,林喬這話撒了謊,他確實是英國皇家音樂學院畢業,剛剛回國不久,也確實列入了晚宴表演的目錄,但卻不是薛華邀請他的,而是他想要打響名氣,主動提出表演的,而策劃人覺得他實力不錯,便應允了。
聽到薛華說第一場表演心中有了選擇,並且叫人抬出了鋼琴,林喬覺得肯定是自己無疑了,一來表演目錄上沒有其他單獨的鋼琴演奏,二來他有著絕對的自信,覺得在場其他人都是三流水準,根本比不上自己。
“我……你……”白裙女生臉色漲紅,聽到林喬從英國皇家音樂學院畢業,迎著林喬蔑視的眼神,她頭都抬不起來了,感覺自己主動走出來是在太不自量力,太丟人現眼了,她眼眶一下子紅了,強忍著沒有哭出來,趕緊退了回去。
“這什麼人啊,太過分了,好像自己很了不起一樣。”白裙女生的幾個朋友,都很是氣憤,就算這表演是林喬的,只要說一聲就行了嗎,幹嘛這麼鄙視人。
“哼。”林喬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又輕輕整理了一下衣領,步履輕快地走到了鋼琴前。
“薛教授,在下獻醜了。”林喬向薛華鞠了個躬,文縐縐地說了一句。
“你是?”薛華一愣,疑惑地看著林喬。
“我是林喬啊,剛從英國皇家音樂學院歸來,為您準備了一首貝多芬的《f大調奏鳴曲》。”林喬答道,心裡有些疑惑,薛教授不是邀請自己第一個表演嗎,怎麼會不認得自己?難道,薛教授只知道我的名字,只聽到我的名聲,但還沒看過我的相片?嗯,一定是這樣子的。
“哦,你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