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火在杖劍的尖部凝聚成極纖細的一點,在約瑟的額頭上平著劃出了一道銀色的痕跡。
如果能從上往下看的話,就能看到這道痕跡實際上是類似一個v型的尖銳傷痕。在最中心的位置最深,卻僅僅只是穿透了顱骨,沒有傷到任何大腦組織。
銀白色的聖火併沒有爆發,而是就這樣留在了傷痕的最深處。
這些聖火與老約瑟身體裡深埋的深灰色火焰是出於同一神明,因此並沒有因此觸發身體的自主防禦。
還不等那深灰色的火焰來得及反應,在開啟的連續攻擊的架勢下,羅蘭瞬間重置了自己的攻擊動作,一道豎著的淺淺銀色傷痕在四分之一秒內被刻在了老約瑟的額上,聖火頓時在他的腦中爆發出來,將深灰色的毒火壓制到了其他地方,卻沒有傷到他的任何一個部位,只是溫柔的將整個大腦包裹在了一起。
於此同時,老約瑟便是失去了意識。
——這不是為了麻醉,而是為了讓老約瑟的大腦不至於在接下來的環節中因過量麻醉而產生永久性的損傷。
羅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反手用杖劍割開了自己的手腕,血液頓時湧出,將潔白閃亮的杖劍染上了一絲猩紅。
他隨手將劍刃收回,左手手腕湧出的鮮血在意識的操縱下形成了無比鋒利的尖錐。
羅蘭乾脆利落的,將猩紅獠牙刺入了老約瑟的眼眶,憑著經驗和手感劃斷了某物,尖刺一般的猩紅獠牙也在成功的瞬間徹底融化成了一滴鮮血。
真正的手術部分就這樣在兩秒內完成了下來。
半妖精的血液在聖火的包裹之下並沒有太多的滲入大腦。而是在手術結束之後隨著聖火一起從十字型的傷口緩緩流出。
在聖火完全流出之後,傷口也隱隱癒合,只是留下了一個十字形的疤痕。
“既然如此,我寬恕你。”
衝著還在昏迷中的老約瑟,羅蘭輕聲說道。
“你的罪清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九章 愛德華
安若思心裡清楚,羅蘭其實並沒有什麼一定要自己探查的東西。
他雖然性子懶散,性格軟弱,可這不代表他傻。羅蘭之所以說出那樣的話,擺明了就是不想讓自己聽到羅蘭和那個被什麼東西切成了兩半,“首尾呼應”的大叔的談話。
退一步來說,安若思也並沒有什麼一定要知道的秘密。他雖然對總是神神秘秘的羅蘭感到有點好奇,卻並沒有一定要探明羅蘭所有秘密的理由。
要說為什麼的話,大概就是他感覺自己並不能從中得到什麼好處吧。
雖然安若思是個巫師,可他的好奇心卻並不如他的同袍們那麼嚴重。他無法理解那些把實驗資料視作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的古典巫師。
明明只要人活著、身體健康,什麼實驗資料都能得到,不是嗎?
這種思想在白塔的中下層是絕對的禁忌。巫師們無法認同一個“不知進取”、“好逸惡勞”的人成為自己的朋友。
為了真理甘願犧牲生命,這是白塔巫師們一直以來都在堅持著的理念之一。
而黑巫師和白塔巫師的一個很大的區別,就在於這裡犧牲的生命究竟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這些巫師們雖然持有並不遜色於神術職業者的超自然力量,卻更希望將自己的力量用在研究與開發的過程中。
他們雖然憑藉奧姆之牆的法則開發出了很多實用或複雜的小東西,卻將其視作“眺望真理之海時隨手拾取的小石子”,僅僅享受研究的過程,卻並不在意自己的結果被人們用在了什麼地方。
也許是因為在覺醒巫師天賦之前,那一段商人學徒的經驗所致,安若思從一開始就無法理解這些巫師究竟在想什麼。
就算他如今成為了帕爾布奇科的學生。也並沒有因此而成為一個巫師該有的樣子。
安若思有一個秘密。他其實對巫師這個職業沒有絲毫熱枕。他學習巫術只是希望自己和家人能更好的生存下去,具有更好的物質條件——但在這件事的同時,他自己反而並不渴求多麼豐厚的物質生活。
就算是每天就著涼水啃那硬的能砸死人的黑麵包也好,或是品嚐著貴族們才能享用的用香料和鹽精心烹調的昂貴食材也罷,安若思雖然會因為後者而高興,卻並沒有什麼一定要得到的執念。
隨便怎樣都好。
安若思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慢悠悠的走到了那片違和的倒下了一大片的樹林跟前。
他非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