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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種感覺也許從第一次就有,只是他選擇了忽略,寧願把這當成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自然而原始的**,只是,這種**愈演愈烈,最後到了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程度。他開始嫉妒她對別人笑,他開始討厭她和別人接近,他開始不擇手段的想將她和莫邵東隔離開,甚至為此疏遠了這個多年的兄弟,他甚至做好多事情去討好她,想讓她開心。

這些都是和他最初與她在一起時想的不一樣的,母親來提醒他,**也要有限度,對自己的放縱也是,要有限度。他明白,所以他想要來糾正偏離航向的感情,而糾正最好的方法就是遠離她,不見她,離開她遠一點,這樣就可以讓感情降溫,他不能給她婚姻,不能給她將來,這個時候放手,自私是自私了,但是總比繼續虛耗盡了她的青春好。

葉離大概不會知道,從香港回來,他儘量把工作時間之外的時間都用來應酬,半醉半醒,他開著車,總是下意識的就回到這個小區外,然後悚然驚覺;除夕夜他拿著手機很多次想給她打電話,想聽聽她的聲音,卻只能一次次把手機丟得遠遠的,家裡的聚會他提不起興致,早早的就上床睡覺。夜裡手機響的時候,他第一時間醒來,看著閃動的葉離的名字,很想接,她只打了一次,如果她再打一次,他就忍不住了,然後就是前功盡棄,他還會回到她身邊,他們還會繼續這樣的生活,他不會給她婚姻,甚至他還會娶別的女人。他想,到那個時候,葉離該怎麼辦呢?只要這樣想,他就有了讓自己狠心的理由,他就可以硬逼著自己不把電話打回去,問她出了什麼事,但是那種感覺,是他生平第一次覺得痛,而今天在醫院裡,看到葉離單薄的身影后,聽著謝依菡叫她的名字,他更覺得痛徹心扉。

弄清楚葉離為什麼會來醫院對他來說並不難,然後他就覺得自己混蛋,葉離打電話給他,是因為她受傷了,她需要他吧。他不應該丟下她,她一定很害怕也很痛,他不是不知道,她比別的人更脆弱也更沒有安全感,可是他沒有在她的身邊。所以即便現在他回來了,她卻只是若無其事的對他笑,彷彿他們之間沒有隔著什麼,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可是這笑裡的淡漠,他能夠感覺得到,葉離傷心了,所以她把傷口藏起來,她一直就是這樣纖細敏感的人,不容易愛別人,但很容易受傷害,她也沒有堅硬的盔甲,所以只能封閉自己的心門,其實他寧願她哭一場,鬧一場,可是她沒有,她就是在心裡推開了他。

“葉離,”秦朗叫葉離的名字,他想坦白的告訴她,他想,他不能離開她了,現在不能,將來也不能,因為很痛,明明喜歡卻逼著自己捨棄,這種滋味太難受了。他秦朗也不是那樣的男人,將來能夠不動聲色的看著她再有別的男人來愛她、照顧她,她是他的人,就只能是他的了,想明白這個問題其實就是再見到她的一瞬間,他發現他捨棄過很多女人,但不能捨棄她。他也不想再這樣看著她吞下所有的傷,然後若無其事的用冷漠的笑武裝她自己了,他們得談談,關於現在以及將來。只是話還沒有出口,葉離卻忽然抱住了他,柔軟的身子蛇一樣的纏過來,不等他有所反應,就用力吻他。

她的唇軟軟的,舌尖還有巧克力的甜香,那是久別的纏綿,好像真的隔了很久了,乾涸的大地渴望水來澆灌,就像**的火焰瞬間升騰,繼續撲滅一樣急迫,在吞沒彼此之前,秦朗想,他還有時間,他們會這樣一直在一起,他還有很多時間,可以去治好她的傷,讓她知道他的心,嗯,很多時間,現在他要做的,只是小心她的手,免得太過激動,讓她傷上加傷。

大三的下學期過得很快,葉離的成績依舊優秀,秦朗不讓她自己開車,她也順從的接受了一個專屬的司機,每天學校和家裡兩點一線,生活得很簡單,也儘量讓自己從容。她開始認真的思考將來,秦朗能丟下她一次,哪怕事後他再如何的對她好,都讓她明白一個道理,就是隨時,他都可能再丟開她一次,也許就是明天也說不定。一個女人在感情上可以受無數次的傷,可以沒有男人愛,但是她不能沒有活下去的尊嚴,她得能依靠自己活下去,所以她學習越發認真。

整個學期不見謝依菡的影子,可以不被纏,不被騷擾,葉離覺得心情好了很多,但也隱隱的總覺得奇怪和不安,她和謝依菡在醫院見過很多次,她每次去都是小病,但是謝依菡卻更像醫院的常客,是生了什麼病呢?

暑假的一天秦朗回來,她和平時一樣窩在他的懷裡,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電視,想到謝依菡,就問他,“謝依菡好像經常去醫院,她到底怎麼了?”

“例行檢查罷了,”秦朗一手搭在她的腰間,一手輕輕摸著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