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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緣!”是那隱形怪客的聲音。

“老前輩……”

“時機過了,小子,你切不可妄動,我看你殺孽情孽極重,但卻是過林罕見的奇村,質稟絕乘,看來你我之間,沒有師徒之緣,念在你一番仁心德舉上,我老人家成全你吧!這鐵笛關係著武林劫運,切不可失去,一切都看你的造化,你自己去叩開你命運之門吧!五年之後,我老人家自會尋你,屆時你還得替我去完成兩件事,再見……”

語音頓杳,而那淒厲的嘯聲,已近在咫尺,但又突然轉向另一個方向,逐漸遠去,最後消失了。

他被這一連串的奇事,攪得頭昏腦漲。

他竭力鎮靜心神,按捺住泉湧的思潮,他需要冷靜的把全盤輕過,加以整理分析,希望能發現一點端倪。一莊二堡三谷中人追殺他,是在他獲得鐵笛之前,似乎與鐵笛無關,當然另有別情,目前也無法推測原因,只留待以後再說。

正邪兩道人物,捨死忘生的追截他,一再提到鐵笛主人,並且從他們的神色中,似乎極端懼怕這鐵笛主人,但又似要達到某一種目的,而不放過他。

這鐵笛主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竟連五大門派也如此不顧一切的追索。

那隱形怪客似乎知道這事情的內幕,他又是誰?何以了塵大師在聽了他的一番言語和見了一件光閃閃的東西之後,赫然變色而退,答應了五年之約,這五年之約卻又要自己去了斷,這又是什麼原因?

那怪客曾說,這鐵笛關係著武林劫運……看自己的造化去叩開命運之門,五年之後還要替他辦兩件事……

適才懾魂奪魄的厲嘯,又是何人所發?

他愈想愈是糊塗,愈覺錯綜分歧。

天色由明入暗,又由暗轉明。

他腦漲欲裂,兀自思索不出半點頭緒。

管它呢?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目前,他需要辦理的事情太多,追索殺父屠家的無名仇蹤,探尋母親姐姐的下落,報復斷指之仇,和一莊二堡三谷追殺之恨。

想到這裡,他不自禁的伸出右手,看著那孤零零的兩個手指,目眥欲裂。

但是——

他現在連自保都來不及,還談得上其他嗎?

“是的,我必需要學成超絕的武功,我要自己叩開命運之門,從現在起,我不再用司徒文這名字,除非我的心願全了,才恢復司徒文之名!”他激動的大聲叫著。

於是——

他從樹洞裡爬出來,懷著堅毅但又迷惘的矛盾心情,穿林面去,他要去摸索他的不可知的命運,要自已去叩開命運之門。

陽光照著他紅噴噴的小臉,把他的身影在地上拉得長長的,他看著地上的投影,自己似乎變成大人了。

他一路上思索著,他該投向何方?

“小弟弟,隻身一人上路,要到什麼地方?”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他驚異的回頭一看,一個白髮蒼蒼精神瞿鑠的老者,手裡牽著一匹小騾子,而騾子上則坐著一個白玉琢成般的小女孩,年紀和他不相上下,頭上梳著兩個丫角,睜著一雙明澈如秋水的眼睛,滿面天真的微笑看著他。

愛美是人的天性,他不由在心裡暗讚了一聲:“好美麗的女孩!”忽然想起他不曾回答老公公的問話,面上一紅,忙轉身作了一個揖道:“老公公,我……我不知道要去何方!”

老者不由一怔道:“是不是你的父母打罵你而負氣出走,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小小年紀,可不能胡鬧,我送你回家吧!”

他一聽提到家、父母,心裡一酸,豆大的淚珠,直掛下來。

“嘻嘻,這麼大的人,還要哭,羞也不羞!”騾上的小女孩,口裡叫著,一隻手卻在臉上划著羞他。

“惠兒怎的這樣淘氣,一點規矩也不懂!”

那女孩見公公疾言厲色的喝斥她,頓時粉臉一繃,嘟起小嘴,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泫然欲泣。

“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老者慈詳的問:“不要傷心,有什麼為難的事,說給老公公聽!我給你幫忙。”

“多射老公公,我沒有……家,也……沒有……名字!”

“小貓小狗,石頭,樹,都有一個名字,你……”那女孩又情不自禁的嚷起來,老頭回頭瞪了她一眼,她急忙別轉頭去看著別處,老公公無可奈何的搖了一下頭,又道:“哦!有這樣的事,那你是一個孤兒!”

他點點頭,又搖搖頭,老公公被他弄得英明其妙,懷疑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