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絲滑,神絕只感覺體內的血液在叫囂,頓感面紅耳赤,匆忙上好藥後迅速逃出了竹屋。
"我這是怎麼了?莫非病了不可?"神絕摸了摸滾燙的臉,疑惑的心想。
轉瞬來到後面的心之泉,一頭扎進寒冷的泉池中,刺骨的寒冷只讓身體暫時冷靜下來,可這千年的寒池仍無法替他的心降溫。
斑斕虎在旁邊看著自家主人,時不時低吼著嗓子,在寒池邊踱著步子,眼神卻絲毫沒有離開過神絕。
"小虎怎知我在此?”神絕微閉著雙眼問道。
斑斕虎低低地的吼了聲,回著神絕,神絕淡淡的笑了笑,小虎總能尋到自己。
世間罕有的斑斕虎聳著大腦袋望著自家主人,如瓷的肌膚滲著點點水珠,披散著墨髮,靜坐在池中央,微閉著雙目,好一副美人沐浴圖,一人一獸,若旁人瞧來煞是怪哉。
花以柔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自小與師傅和兩位師兄生活峰㻏;山下,涉世不深,一直以來都以為大師兄才貌雙全,顏貌自是世間難覓,可今日的他只一眼便將自己淪陷,他的絕世容顏讓自己都覺得自愧不如。
花以柔許久不見神絕身影,自己獨坐顯得有些無聊,起身打量起這間屋子,簡單淡雅,走進裡面的房間,桌子上擺放著一副還未完成的菊花圖,輕輕拿起,雖是一副未完成的佳作,花以柔卻知此人的畫藝早已在自己之上,只怕自己再學個幾十年也未必趕的上,不免有些沮喪,內心對他的好感頓時倍增。
花以柔見旁邊擺放著琴,這琴看起來煞是奇怪,琴身通身墨綠色,泛著淡淡綠光,花以柔不知是琴身本身泛著光還是由於光線的緣故,她並未深究,緩緩坐下,纖細的雙手輕撫琴身,煞是喜愛。
花以柔的師傅是舉世聞名的怪醫痴邪,但是從小師傅從不教她醫術與武功,每天都是琴棋書畫,而大師兄寧落塵與二師兄夏凌風從小習得一身好醫術和武功,自幼習琴的花以柔,在師傅的嚴厲教導下,琴藝早已登峰造極,只是她自己並不知曉,因從小到大,師傅從未誇獎過自己,她總覺得自己琴藝還未到達師傅要求,可她豈知自己的琴藝世上難覓對手了。
花以柔輕撫琴絃,隨心而撫,她只感覺此琴越彈心情越平靜,身輕氣爽,指下的動作不免由低沉轉向輕快。
悠揚的琴聲彷彿能穿過整個森林,讓整個森林充滿喜悅,鳥兒為之歡呼,花兒為之苞放,神絕皺了皺秀眉,"傳心琴?"
"莫非是她?"神絕難以置信的道。
神絕一個躍身上了岸,稍使內力,**的衣服霎時間烘乾,隨風而起,秀髮在空中亂舞,輕撫著如瓷的面頰。
稍一眨眼功夫,不見了神絕蹤影,斑斕虎大聲嘶吼了聲:"不虧是主人,來無影去無蹤。"
斑斕虎全身抖擻了幾下,一躍而起,追隨自家主人去了。
這樣追逐自己主人的身影已經好幾百年了,希望自己能一直追隨下去。
只怪自己偷懶,修位不夠,還不難以幻化為人,就算幻化時間也很難控制,道不準何時又變回原形。
神絕立在門前,望著輕撫琴絃的花以柔,內心煞是震撼,這傳心琴可不是人人能奏響的,只有心靈毫無雜念,無慾無求方能奏出世間美音。
可見眼前的她心性如水,如此通透的人兒,第一次,神絕感謝上天讓自己有幸遇見眼前的她。
神絕眼神一刻不曾離開花以柔,她那淡雅輕快的笑容深深的印在自己心裡,這一幕伴隨自己千年,每每想起都讓自己會心一笑。
花以柔感覺自己反覆與這琴合為一體,只感覺自己越彈一股暖流越強烈,隨著筋脈貫穿全身,她只覺得這種感覺很舒暢,卻不知道自己的筋脈早已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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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他喊她柔兒,她喊他絕
神絕嘴角勾起皎月般的笑容,繼而轉為憂慮,這傳心琴能讓不懂武功的人自行打通全身筋脈,習武之人能使內力倍增,自己居於神山頂,雖常流連塵間卻並未與人過深打交道,如若讓世人知道這傳心琴的功效,又不知該掀起怎樣的腥風血雨。
"唉。。"神絕只感嘆世人的貪婪,不免嘆息。
這一聲輕嘆驚醒彈琴之人,花以柔見是他,內心一緊張,倉促起身,解釋道:"我閒來無事,見此琴在此忍不住彈了起來,望公子莫怪。"
"在下神絕,姑娘可喚我絕。"神絕聽到公子二字有些不悅,但更期待對面人喚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