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綺禮而言。這些回答已經足夠。對眼前的人造人,他已經完全失去了興趣。
“……我明白了。”
他用強有力的指尖抓住女人的脖子,阻斷其血液的流動。
看著對方衰弱而痛苦的表情。綺禮平靜地說道。
“我終於明白了。這就是衛宮切嗣啊。”
綺禮把昏迷的女人扔在一邊,空虛地凝視著黑暗的空間。
從結果看。綺禮從一開始就弄錯了——疑問得到了解答,而期待變成了失望。
衛宮切嗣並不是在毫無意義地反覆糾葛中尋找真相。
那個男人只是把一切有意義的東西都歸為虛無罷了。
他並不是沒有願望。而是因為擁有這種異想天開的願望,才會墮入虛無的連鎖中。這種徒勞,這種浪費,愚蠢而不可救藥。
切嗣也許能夠看穿言峰綺禮空洞的內心,也許會對那種空虛產生畏懼而有所警惕。可是,他絕對想不到擁有這種空虛的意義。綺禮所懷抱的瘋狂的渴望,是他完全不能理解的。
衛宮切嗣的一生,可以總結為重複著捨棄一切。
那個男人所放棄的喜悅和幸福。哪怕只是其中的斷片,在綺禮眼中都具有值得用生命去守護,甚至不惜為之殉葬的價值。
對於連這些喜悅和幸福的一小片都無法找到,繼續迷茫著的男人而言,切嗣這個男人的生活狀況,存在於自己的羨慕和憧憬中。
那些無法滿足的飢渴,不能填補的缺失,被如此貶低和愚弄——這怎能容忍?怎能叫他不產生憎恨?
心中湧起的陰沉情緒,讓綺禮的笑容變得扭曲。
他終於明白了戰爭的意義。
自己對聖盃毫無興趣。就算心中根本沒有實現願望的想法也無所謂。
如果能親手把這個將一切堵在奇蹟上的男人的理想粉碎——就算是對自己毫無價值的聖盃,也有要奪取的意義。
戰鬥臨近的興奮使綺禮的雙手不住顫抖。昂揚的戰意在胸中燃燒,彷彿現在就要拔出黑鍵,刺穿眼前的一切。
在散發出血的腥臭味的黑暗空間中,言峰綺禮高聲笑著。靈魂的躍動,是這數年來從來沒有間斷過的。
“果然,那個人的話是正確的。把惡意和負面留在這場聖盃戰爭中,而衛宮切嗣就是最好的祭品了。當明明擁有一切,卻自己捨棄的男人,當這樣的人夢想破碎時,我的內心一定會得到填補。”綺禮大笑道,“那樣一來,再重新找回女兒後的我,一定就會是一個精神完好、不再空虛的人了。”
比起原劇情中徹底進一步空虛的綺禮,現在這個綺禮已經漸漸達到了李阿門的要求了。
暗中看到這一切的李阿門,心中已經確定,比起間桐雁夜,亦或是衛宮切嗣,這個人——言峰綺禮才是最適合成為自己信徒的人。
作死並不是間桐雁夜和衛宮切嗣那樣的不斷付出,而是言峰綺禮這樣的不斷索取。
作死本質上也只是無端生出是非,去做讓正常人無法理解或接受的事情。
若不是覺得世間太過無聊,所以才要以作死來找樂子,否則作死有何意義?
實際上,李阿門和雨生龍之介,甚至是間桐髒硯,同樣都是這樣的人。
唯一跟綺禮的區別,也就是他們幾個內心並不徹底空虛罷了。
一旦人格得到補完,綺禮絕對會是李阿門最標準的信徒,也即是龍之介一般的聖徒。
特別是,作為聖堂教會出身的綺禮,沒有人比他更適應成為最最傑出的教徒了。
所以,過去期望過雁夜和切嗣成為自己信徒,這個想法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這兩個人頂多也只能夠成為李阿門的偽信徒罷了。
直到見到眼前的這個綺禮,李阿門才終於恍然大悟了。(未完待續。。)
第三百零二章 召喚赫敏!
李阿門靜靜地站立著,他全身的魔力忽強忽弱,似乎正在準備著什麼。
《無量作死經》也已經準備就緒,即使是聖衣現在也直接穿在李阿門自己的身上。
注射器也擺在面前,隨時補充可能出現的魔力不足問題。
腳下的位置就是間桐家地下靈脈最中心的位置,是魔力最強的方位。
在這一切的準備下,如果這一次召喚再出問題的話,那麼一定就是天意了。
對於李阿門來說,自己只要做好一切準備,就沒有不成功的道理。
畢竟,往常他沒有什麼準備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