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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部分

風王結界的幻惑對berserker無效。他明顯熟識被不可見之鞘守護的寶劍。換句話說,這意味著他原本就認識成為英靈之前的自己。

在倉庫街和未遠川,這個黑騎士表現出異常的執念襲擊了saber。如果那不是master的指示,而是這瘋狂英靈自身的怨恨……

越是凝視黑霧,鎧甲的細節越模糊。這表示berserker身上纏繞著與風王結界類似的幻惑守護,讓人絕對無法看破其英靈的真面目。但saber此時不得不確信——他毫無疑問是與自己相識的某個騎士。

“……從你的身手來看,想必絕非無名的騎士。我問你!”

saber下定決心,朝隔著水霧對峙的敵人大聲呼喊道。

“既然你認出我是不列顛之王阿爾託莉亞。彭德拉貢而向我挑戰,就應該出於騎士的榮耀報上自己的來歷!隱瞞身份的挑戰就如同暗算!”

傾盆大雨般的水聲中混入了“咔噠咔噠”的清脆金屬聲。雖然很輕微。但那潛入耳中的聲音冰冷得讓人膽寒,毫無疑問是berserker所發出的——在黑霧籠罩下的全身鎧甲正在顫抖著。

那是徹底覆蓋四肢的鎧甲如水波般微微震動。相互撞擊所發出的聲音。

“你……”

saber終於察覺到那彷彿爬過地面的怨嗟呻吟般詭異聲音的來源。

那如同被碾壓、抽泣般的聲音源自黑色頭盔的深處。berserker渾身抽搐著,表露出了無可抑制的感情。

笑聲——當saber如此理解之時。無以言表的惡寒貫穿了身體。

她毫無推測和根據,只是憑藉第六感的指引便明白了——自己之前的詰問犯下了致命的錯誤。

可惜她察覺得太晚。對她而言會喚來最糟詛咒的語句,早已由她自己親口說出。

塗滿黑騎士全身的黑霧捲起漩渦開始收縮。在傾瀉的水霧中,漆黑的甲冑終於顯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那是既不華美也不粗俗,卻又能將機能美與華麗絕妙結合的完美鎧甲。

工匠竭盡所能、細緻入微的鑄造,使其顯得既威武又洗練。就連上面無數的傷痕都成了彰顯其赫赫戰功的雕飾,為其增添了勇猛的風采。那是所有騎士都會情不自禁羨慕的理想戰鬥裝束。

saber認識曾身披那身鎧甲馳騁戰場的勇者。他在卡默洛特的圓桌上是比任何人都耀眼的無雙劍士,是比任何人都傑出的騎士和忠勇的武人。

“你是——怎麼會——”

真希望自己看錯了。他才是體現“騎士”本來面貌的理想化身。那威武之姿決不可能成為被狂亂詛咒所侵蝕的漆黑身影。

黑騎士一邊彷彿嘲笑saber的想法般獰笑著,一邊將手伸向劍鞘中寶劍的劍柄。那劍既非拾取也非搶奪之物。這個始終隱瞞自己姓名的英靈。終於亮出了他自己的寶具。

saber只能束手無策地凝視著他慢慢拔出劍鞘裡的寶劍。

不會錯的,劍身設計與她自己的寶劍如出一轍——作為經非人之手鍛造證明的精靈文字刻印。銳利刀刃在月下的反光有如閃耀光芒的湖水。那是遭受任何打擊都絕對不會毀壞的無窮之劍。

那把劍只有被歌頌為“完美騎士”的他才有資格擁有,其名也貴為“無毀的湖光”——那是比自報家門更能表明持有者真名的證據。

“……ar……thur……”

怨嗟的喊聲迴盪在黑色頭盔中。在這一振之下,由於之前saber的一擊而產生龜裂的面罩破碎了。

從碎裂的面罩中露出了發黑的面孔。

過去曾經使無數婦人羨慕的美貌已經蕩然無存。他因為昔日的憎惡而消瘦憔悴形同鬼怪,只有充滿憎眼的雙眸放出光芒。那是因為詛咒最終喪失了自己的一切,活死人般的相貌。

“……啊……”

saber只覺得膝蓋一軟。不屈的騎士王由於絕望而忘我,好像無法承受擊打在肩膀和脊背上的水滴重量般,跪倒在溼漉漉的地板上。

——即使身為英雄,也會落得喪失最低限榮耀的下場——

過去。曾經有人向她如此諫言。

這麼說來,那詛咒從當時就已經開始了嗎?

“……你是那麼……”

saber看著眼前早已沒有往日的尊嚴和顯貴、墮入狂亂之座而徹底改變的身影,熱淚滾湧而出,只是質問道。

“……你是那麼憎恨我嗎。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