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留學申請,她逃離這裡的救命符。
傅希堯沉默了一會兒,而後慢慢朝她走近,她立即屏住呼吸,而他只是越過她身邊,走到敞開式廚房裡開啟了冰箱,瞅了一眼再回頭問她:“你已經吃過了?家裡沒買吃的麼?”他的語氣還算溫和,跟前幾日狂暴的樣子大相徑庭。
夏小冉低著頭,捏著包包悶聲說:“我,我今天練琴練晚了,就沒買……”其實她是跟教授談出國的事才遲了,況且也不知道他要回來,她忐忑地看了看他面無表情的臉,想了想又說:“還剩下幾個雞蛋,要不我給你做個蛋炒飯吧?”
傅希堯睨著她的眼睛,忽然笑了:“也好。”也許她還不知道,她最不適合的,是撒謊。
他今天的胃口很好,一大盤蛋炒飯幾乎都是他吃了,而她惴惴不安地只是吃了一點,因為她有心事,她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跟他提留學的事,心跳像打鼓似的咚咚咚直響,她怕他會阻止她。
飯後,傅希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財經新聞,夏小冉在廚房洗碗。
他忽然抬起頭問她:“你在學校沒什麼事吧?”
她拿著洗碗布的手一頓,深呼吸了幾口氣才說:“沒,沒什麼事啊,怎麼這麼問?”雖然她表面上平靜,可心裡已掀起了翻天巨浪,難道是他知道她填申請的事了?
她不自覺地看了看他,只見他的目光又已經轉向等離子背投的新聞,點頭說:“我就隨便問問,反正有什麼事你記得跟我講,別憋在心裡就行了。”
“好。”她僥倖地長舒了一口氣,幸好,幸好他還沒發現,也許他也沒心思管她了吧。
時已深秋,天氣微涼。
剛天亮傅希堯就醒了,夏小冉縮成小小的一團蜷在他懷裡,緊密得能感受到彼此的溫度,她還睡得很沉,他忍不住伸手撥弄她微亂的髮絲逗她,深邃的眼裡有種說不出的溫柔,似乎這一刻,他需要的不是慾望的佔有,而是能靜靜地相擁已經很滿足了。
他看到她空無一物的脖子,才想起昨天在拍賣行拍下的那款絕版項鍊,便拉開床頭櫃拿出那隻紅色的心形絲絨盒,取了項鍊給她戴上,沒想到他眼光真不錯,這條鏈子配她瑩白的脖頸最合適不過了,據說,送項鍊可以鎖住一個人的心。
他昨天剛從浙江回來,今天早上又要飛去上海,不過是停留一晚的時間,不知怎的他家裡也沒回就選擇了來這裡,感覺他們已經很久沒見面了,他想見她,心念一動就來了。她只要像現在這樣乖乖地呆在他身邊多好,她要什麼他都能給她,還想別的做什麼?他修長的手指來回摩挲她白皙的臉頰,她可能覺得不舒服,嚶嚀了一聲又轉過身繼續睡,他嘴角勾起淺笑,俯身親親她的額頭,心裡想,冉冉,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沒想到傅希堯才出現一個晚上又走了,夏小冉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也給了她更多的勇氣和時間去準備出國的事情,她專業技能測評為優,又有導師的推薦,一切進行得很順利。她也跟張嫻和蘇曉沐幾個朋友說了這件事,只除了,沒有告訴傅希堯。
林進被派去外地,而傅希堯和她這一整個月就見了那個夜晚的一面,每日的例行電話也減少為一週一通,她想他應該是想要用冷淡的方式結束這種關係了吧?那天王嵐還在她面前耀武揚威,說他母親已經給他物色了一個女孩子,也是高幹出身,他們是真正的門當戶對,她很快就會被拋棄的。王嵐以為這訊息能打擊到她,可是她錯了,如果傅希堯真的能放手去跟豪門千金結婚,她求之不得,傷心?為他可犯不著,她恨不得離他遠遠的,一輩子再也不見。
只不過她很懷疑,傅希堯那樣不可一世的人,會甘心受人擺佈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
很快地,申請批下來了,夏小冉什麼都不想管,只想著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去一個誰也不認識自己的地方,哪怕只有一天也好。
這天夏小冉回公寓收拾自己的東西,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還在找她的琴譜,沒看來電提醒就接起來,柔柔的聲音:“喂,你好。”
“是我。在幹什麼呢?在學校還是公寓?”居然是傅希堯。
一想到自己還瞞著他出國的事,夏小冉覺得冷汗涔涔,咬著唇說:“在公寓。”
“看來不用上課啊,真好,我都忙得幾天沒閤眼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嗯,那你多多休息。”
傅希堯故作難過地抱怨:“這麼客氣的話聽得我真傷心,就沒別的跟我說了嗎?”
“我……”夏小冉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她實在是不知道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