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夜卜，請神明覆活楠雄吧！”少年穿著青色的布衣，十分虔誠地跪倒在夜鬥面前。

夜鬥猛然驚醒，突然就明白了齊木空助是誰。

“是他。”這樣想著，身下的樹枝“咔嚓”一聲斷裂，整個人摔在地上。

“夜鬥，怎麼了？”雪音睡在大樹下，看到夜鬥掉下來先是一怔，接著就滿臉鄙夷：“非要跑到樹上去睡，活該你摔下來！明明是個神靈，卻還是要在外面風餐露宿，你這到底算是哪門子的神靈啊？”

夜鬥卻沒有如何往常那般回懟，而是神色怔忪，顯然依舊沒有消化過去的回憶。

“夜鬥，你怎麼了？”見夜鬥不說話，雪音便有些擔憂起來，“是被什麼妖怪傷到了嗎？”

“沒有。”夜斗的聲音很正經，從地上爬起來靠在樹幹上，淡淡說道：“雪音，你覺得人死後會去哪裡？”

“當然是黃泉啊！”如果是旁人，或許以為這是個哲學問題，但是對於他們這種遊走在此岸與彼岸之間的神明與神器來說，這個問題簡直小兒科到極點了。

“如果沒有去黃泉呢？”

雪音滿臉疑惑，死後靈魂不去黃泉還能去哪裡？變成妖怪嗎？

“沒有變成妖怪，也沒有趕赴黃泉，在這個世間的任何角落都無法追尋到。”夜鬥低聲呢喃：“所以，到底去哪裡了呢？”

“夜鬥，你在說什麼啊？”雪音完全聽不懂夜斗的話：“怎麼可能有那樣的靈魂呢？難道是消失了？”

夜鬥輕輕搖頭，雖然他之前也是這樣想的，但……

夜鬥抬頭望天，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就連高天原的神明也不知曉，沒有消弭的靈魂不入黃泉，沒有變成妖怪，更不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