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信之後,第一個趕到醫院的,是學校教務處的馮主任。她到醫院的時候,蕭毅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昏密不醒了。
劉萱是第二天聽到訊息才趕到醫院的,而當她趕到醫院的時候,蕭毅仍然在搶救中,還是沒有甦醒。整個晚上,馮主任都在醫院沒有離開。
兩人相見的時候,好像都感覺到很意外,但卻都感覺在意料之中。
當天下午,蕭毅總算清醒了過來,這時他昏迷了已經快二十個小時了,而馮主任和劉萱一直沒有離開他。
醫生一出來就把馮主任和劉萱當作了蕭毅的家屬,告訴她們,蕭毅的體魄有點與常人不同,否則不會有命在了,現在命是保住了,但是不是能夠完全康復,醫生也下不了定論。
但不管怎麼說,蕭毅總算是脫離了危險期,這比什麼都重要。
馮主任在蕭毅醒過來之後,並沒有進他的病房,就默默的離去了,只剩下了劉萱一個人。
幾天後,馮主任有找劉萱在一家咖啡屋談話,談了整整一個下午。雖然不知道她們談的是什麼內容,但出來之後,從兩人的神情來看已經變成了親密無間。
哎,女人就是女人,有些事情男人是永遠弄不明白的。
幾天後,蕭毅的病情逐漸的好轉,到現在他才打電話給家裡,說是自己有點事情要去北京一趟,回家時再打電話。蕭毅的父母雖然很失望,但也沒有說什麼,畢竟自己的兒子已經長大了,有點自己的私生活也是正常的。
所以這段時間,一直是劉萱在醫院照顧著蕭毅,蕭毅剛開始時還不太願意,認為這樣太麻煩劉萱了。但看到劉萱很執著,就沒有再說什麼了,畢竟自己現在真的需要別人的照顧,他又不打算告訴自己的父母,怕他們擔心,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麻煩劉萱了。
劉萱問了好幾次到底是誰對他下的手,蕭毅都沒有說實話,說自己也不認識那夥人,但實際上,對他下手的人正是一年以前在校門口為難劉萱的那夥人,領頭的正是那個自稱黑龍的傢伙。
看來他們很早就想找他報復了,那天晚上終於碰到了一次機會。至於說蕭毅不想說真話的原因很簡單,他怕劉萱知道了之後感到內疚,畢竟當日之事是因她而起。
十天後,蕭毅神奇般的痊癒了,這幾乎震驚了整個醫院,誰都沒有想到這個身中七刀,而且有好幾刀都在要害的年輕人的體質會那麼好,好像有點奇蹟般,誰都會認為它至少要在病床上躺上半年。
蕭毅出院後並沒有直接回家,雖然當天已是臘月二十八了。
他也表現的出奇的冷靜,好像剛剛發生的事情他已經忘記了一樣,就連警察來錄口供,他也是很少話語,好像受害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不管見了誰,他都面帶微笑,這讓大家感覺他又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起碼以前的頹廢之感已是蕩然無存。或許他的心裡真的沒有仇恨,或許他已經出離憤怒了。
除夕當天,蕭毅趕回了他的家,本來他是不想回家的,怕被家裡人發現他受傷的事,但他感覺如果自己不回家,劉萱肯定也不會回家,會在學校陪著他過年,這是他不敢去面對的。
回家的時候,劉萱親自找了劉大龍,讓劉大龍親自開車送蕭毅回家,蕭毅沒有阻擋劉萱,也沒有說太多感謝的話。
不過很多的東西在他的心裡,他並非無情之人。
臨上車時,劉萱給了蕭毅一封信,囑咐他在路上再看。
蕭毅沒有想到這封信是馮主任寫給他的,看完之後,他的眼睛溼潤了,他強忍著淚水沒有流出來,不過坐在前排的劉大龍卻注意到了,所以一向喜歡說話的他,這一路竟然沉默不語。
開春後蕭毅準時上班,以前的激情好像又逐漸回到了他的身上。但開學後不久,蕭毅就接到了一封調令,他從市一中調市黨校教授黨史。
這是整個教研室都沒有想到的,這是份美差,大家當然都知道,所以很多人都來給他道喜。
蕭毅明白,這是又一份沉甸甸的感情,所以他沒有說什麼,立即著手開始工作交接。
一個星期之後,他踏出了市一中的校門,門外黨校的車已經來接他了。站在校門口,他的眼睛又一次溼潤了,儘管看起來他還是滿臉笑容。
教務處大樓上,有一個人站在窗邊看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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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雲攜侶觀松濤,劍心俠骨仙風高;斬妖除魔張正氣,萬靈歸宗令九霄。
異骨天生福澤廣,慧根地造瑞相生;仙獸神兵來相助,終成神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