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一步。
我需要聽見。我需要看得更多。
趁著每個人出門的短暫時間,我拿著鑰匙潛入空門,在每個房間角落的插座裡面、還有走廊上的煙霧感應器裡裝上竊聽器,我試了一下,效果勉強可以。
我到中古家電行,買了五臺二手電視機,這樣我就不需要一直切換訊號輪流監視六個房客,我可以一次看個明白。
空白筆記本當然也是必備,我可以想見那上面的塗鴉會有多精彩。
就這麼開始了。
“嗨,小妹妹!”陳小姐常常和藹可親地向王先生的女兒打招呼,一開始住在對面的王先生總會提醒王小妹:“糖糖,叫陳姐姐。”但不久之後,王小妹就很自然而然地跟陳小姐親匿起來,因為陳小姐偶而會買點小禮物給王小妹,有時是麥當勞的小玩具,有時是陳小姐多買的零食。
陳小姐那兩個男友不來過夜時,陳小姐心情一好或是百般無聊時,王小妹就會被陳小姐熱情的聲音喚去她的閨房看電視,或是吃東西,一待就是一兩個小時。王先生從未客氣地拒絕,但我從監視器中看見王先生其實並不怎麼高興,我猜想是陳小姐有兩個男朋友的關係,讓王先生留下不好的印象。
“小柔,今天晚上想試試你的小嘴。”陳小姐的高大男友笑呵呵地解開皮帶,陳小姐的眼睛一眯,妖媚地將門鎖上。他是個佔有慾跟性慾一樣強的男人,他連陳小姐講個電話都要趴在話筒旁聽。
男人抓著陳小姐的頭,陳小姐跪了下來,辦公室的制服還沒脫下,她那粉紅色的舌頭輕輕纏上男友的陰莖,我也脫下了褲子。
對面。
“爸爸,陳姐姐為什麼有兩個男朋友?”王小妹好奇地問,露出頑皮的笑容。
“乖,趕快去睡覺,大人的事以後慢慢再懂。”王先生皺著眉頭將女兒趕到床上,抱著女兒哄她入睡,然而陳小姐的舌功非凡,男友竟開始呻吟。我將音量調小,那聲音會讓我陽痿。
王先生也一樣,他明顯感到不自在。
他的手在棉被裡隆起一大包,猶豫著。
他還能猶豫幾天?幾個月?還是幾年?我一邊套弄著老二,一邊揣摩著王先生複雜的心態。
畢竟,對我來說,犯罪可不是爆發性的異常行為。
犯罪是一種心理狀態。
“唉呀呀王先生!哪天一起吃個飯聊聊啊!”老張總是將客套話掛在嘴邊,在上樓時若碰見年紀相近的王先生老是熱呼呼地裝熟,但內斂近乎沉默寡言的王先生一貫報以靦腆的微笑,反正是客套話而已。
下班後回到房間,老張常常一邊扒著便當,一邊坐在望遠鏡前隨機尋找偷窺的獵物,但好獵物難尋,也常常受限於別人緊閉的窗戶,所以老張吃完晚飯,不是看著偷窺光碟手淫,不然就是鬼鬼祟祟地開啟房門,看看走廊上有沒有人,如果沒有人出入,老張有三成六的機率會將望遠鏡裝進揹包裡,走到我頭底上的天台架望遠鏡偷窺對街的人們。
真夠大膽的,畢竟天台是每個人晾衣服的公共場所,所有人都可能突然出現。
有幾次,我會故意打擾他。
“嗨!老張!晾衣服啊?”我懶洋洋地走上天台,假裝要來天台做運動。
老張的臉色有些慌亂,語氣卻很鎮定:“哎呀!上來做運動啊?
我在賞鳥啊。“”這大都市的有什麼鳥好賞?“我彎下腰拉筋,假裝對他的嗜好沒有興趣。
“你說的好,我真希望有一天能有個空閒去郊外走走,免得在這裡望梅止渴,盡是些小麻小雀的。”老張胡亂用著成語,將望遠鏡的鏡頭悄悄調高八度。
“嗯啊,城裡空氣汙染嚴重啊。”我隨意說著,向著夕陽做起了體操。
而老張就這麼立著望遠鏡,有模有樣地觀察電線杆上的麻雀半個小時後,我揮手向他道別,留給他一些時間大大方方地偷窺。
畢竟老張是很要麵皮的,我可不想壓抑他的黑暗面太久,使得他積壓不了的情緒化作一個拳頭向我揍來。
身為一個雙十年華的大學生,柏彥卻是個十分枯燥的年輕人。
而且得了一種沒有前途的病。
“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快使用雙截棍!”有一次柏彥戴著耳機,全身抽筋似跳著,與我在走廊上擦肩而過。
“為什麼要使用雙截棍?”我站住,敲敲柏彥的肩膀問道。
柏彥皺著眉頭,並沒有停下抽筋的身體。
我拉開他的耳機,又問了一次:“我說,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