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著一個賤籍商人成親而是選擇那些門當戶對的才俊豪傑,他此刻也就該是堂堂正正的大少爺,何至於被方笑語捏住了命脈威脅?
他並沒有意識到,當初方笑語的威脅其實壓根就沒有叫他去殺梅素惜的意思。雖然方笑語討厭他們母子倆,卻也覺得叫兒子去殺親母實在是有違倫理。可誰知道他自己就硬生生的腦補出了她所謂的威脅,乾脆利落的毒死了梅素惜,倒是叫方笑語都震驚不已。
可無論是不是誤會,梅素惜已死已是事實。是由周子風親手所殺也已是事實。無論是不是周子風扭曲了方笑語的意思,這樑子算是結下了,根本無解。
不過好在方笑語也沒打算跟他和解。就算不是為了別的,在她重生前那段時間,這個陰狠毒辣的東西三番五次的欲要害她還有方皓之,甚至還親手設計過方慕儀,企圖除掉錦衣這幾件事,就足夠他死一千次一萬次了。
“哦?子風少爺可有把握?”這時那個眼神陰霾之人突然問道。
“呵呵,陳沖,你還不瞭解我?我必是有絕對的把握除掉他們姐弟,且神不知鬼不覺,不會有人懷疑到我的頭上去。”周子風自信的拍著胸脯。
“子風少爺已有了打算?”那人一副好奇的神色。
周子風倒也不全傻,還知道有些事不能說,於是擺擺手傻笑道:“呵呵,嘿嘿,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嘿嘿。”
眾人雖都好奇他究竟是有什麼法子對付方笑語,但看已經無法從他身上打探到什麼,倒也沒再繼續問下去,而是笑道:“喝酒,吃菜。來,乾了這杯!”
“幹!好酒!”
眾人相繼一口灌下一杯酒,唯獨那眼神有些陰森之人藉著酒杯的遮擋眯了眯眼,心道,這周子風這般說定是有什麼打算,該是提醒主子注意些了。
沒錯,這人名叫姬洛,正是月影司月司裡負責城西這塊兒情報的人,被方笑語派來接近周子風,也是在就近監視他。
石司徒不知道周子風的那點花花腸子方笑語早就有了對策。也自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這周子風還能真改邪歸正了。
正所謂狗改不了****,周子風這個人,一開始就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下。還有那麼一個娘言傳身教,這孩子早就被養廢了。除非有個人能耐心的糾正他身上的錯處,好好教育他重新做人,或許還有機會將他引向正途。
只可惜,方笑語卻沒那閒功夫好為人師,她自己這邊要照顧好了都不容易,誰還管一個仇人的兒子是否能成長成五四好青年去?
正因為石司徒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他不清楚方笑語對於周子風一事的遊刃有餘,此時正眯發著一雙眼,恨不得眼神能夠凝為實質。將那周子風萬箭穿心射成刺蝟。
“這位兄臺,可是不舒服?”刀疤男子見石司徒的神情有異,於是略關心的問道。
石司徒這才反應過來他旁邊還坐著兩個人呢,而後笑笑道:“無事。只是絕對前邊兒太吵。影響胃口。”
“這倒是。”刀疤男子深以為然。
“實在聒噪。”小女孩補充道。
刀疤男子看著小女孩笑笑,臉上盡是寵溺。
石司徒有些羨慕。這是多麼溫馨的父女情啊。他老子就從來都沒有對他這麼溫柔的笑過。
當然他也知道他老子不擅長溫柔,他甚至不敢想象他老子要是真的溫柔起來該有多嚇人。
“客官,您的酒來了。上好的燒刀子,客官請慢用。”小二拎了足足兩罈子燒酒,揭開封泥,一股子酒香撲鼻而來,聞起來竟是一點也不衝。若只是聞味道。絲毫感覺不出這罈子酒竟是那烈的燒嘴的燒刀子。
石司徒也被那酒香味給吸引住了。別看他年歲不大,可是從四歲開始他老子就誘拐他喝酒。為這事兒,他娘沒少收拾他們父子。
只不過,男子漢大丈夫嘛,哪能隨便就聽了女人的話?特別是關於喝酒這事兒,哪個男人不喝酒的?
四歲就變成了酒鬼,只不過他老子也有分寸,不給他喝太烈的酒,怕燒壞了嗓子,所以一直以來,他喝得都是味道比較溫和的酒。烈酒倒也喝過兩次,只不過容易醉,兩次都是被人抬著回去的,被他老子好一番嘲笑。
“小兄弟若不介意,不如一同嚐嚐這酒如何?”刀疤男子見石司徒的神情,爽朗一笑,絲毫不介意將壇中酒與他人分享。
“這……如何好意思。”石司徒摸著脖子笑了笑。他也不是沒銀子叫一罈子燒刀子。只是他在思考後果。
今日這裡他誰也不認識,要是喝了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