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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部分

,稟道:“侯爺,靈雨姑娘果然是在荊將軍那裡,不過末將去後卻得知嘉郡王將人要走了,末將去見嘉郡王,郡王不肯放人。”

我只覺腦子裡面轟得一聲,也顧不得去看秋玉飛瞬間變得冷森酷厲的面容,怒道:“李麟怎麼回事,他小小年紀,莫非也對女色有了興趣麼?”

呼延壽低頭道:“侯爺,末將也婉言問過,聽嘉郡王的親衛說過,郡王得知那女子是鳳儀門餘孽,心中懷恨,郡王說若非是鳳儀門謀逆犯上,也不會害了他的生母,所以要殺人洩憤。”

我還沒反應過來,秋玉飛已經冷冷道:“隨雲,這是怎麼回事?”

我只得赧然道:“玉飛尚請恕我失察之罪,我方才才知道靈雨姑娘竟然也在貢單之上,所以令呼延統領去要人。”

秋玉飛聞言身子輕顫,淡淡地望了我一眼,眼中滿是懷疑,我也知道這話他不易相信,若是赤驥可以傳信給他,我又怎會不知道,正欲向他解釋,秋玉飛已經拂袖而出,神色冷厲,似乎頗為平靜,推門而出,可是當他身形消失在門外之後,那厚重的木門竟然就在我的眼前迸開,我愣愣地望著那一頓巴掌大小的木頭碎片,不由心中一寒,腦子裡面更是一團混亂,一向以來,我已經習慣了身邊事情盡在掌握的感覺,今日的種種變化都脫出了控制,真讓我有著無所適從的感覺。

不知呆了多久,我站起身來,高聲道:“小順子,立刻跟我去李麟那裡,希望還有挽回的餘地,李麟怎會如此胡鬧呢?”一邊暗悔自己可能忽視了李麟心中的陰影,一邊企盼著靈雨安然無恙,如果秋玉飛和李麟衝突起來,那可是天大的禍事,轉念一想,就算是靈雨沒有事情,段凌霄若是追了來,又該如何處置,心中千頭萬緒,只覺得頭大如鬥。

小順子也不作聲,只是下令備了車馬,護著江哲揚塵而去,更是帶上了府中六七成的侍衛,畢竟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極為棘手。

秋玉飛離開江哲府上,心中一陣茫然,方才一時激憤,令他拂袖而去,到了外面冷風一吹,他便冷靜下來,仔細想來,怎麼也不覺得江哲會做什麼手腳,雖然他也知道江哲對於他和靈雨之事不以為然,可是若是他有心加害靈雨,卻也不必等到今日,其中不知出了什麼變故,自己還是先去嘉郡王那裡救靈雨要緊。可是四下環顧,卻是不識路徑,怎知道嘉郡王李麟的府邸在何處,想要回去問江哲,又覺得顏面無存,再說無論如何,江哲和嘉郡王乃是親眷,總勝過自己這個外人吧,狠狠頓足,決定尋個軍士問路,反正現在合肥城內到處倒是雍軍軍士。

剛要舉步,身後一個身著虎賁衛服色的軍士疾步趕來,口中喊道:“四公子稍待,屬下奉侯爺之命前來替四公子領路。”

秋玉飛一愣,目光落到那人面上,記起方才就在江哲府上見過那人,心中一暖,口中卻冷冷道:“江哲怎麼說?”

那侍衛施禮道:“侯爺吩咐,讓在下領四公子去見嘉郡王,侯爺說嘉郡王雖然年少,卻是氣度過人,應不會真的傷害靈雨姑娘,還請四公子不要過於心焦,謹慎行事。等到四公子救了人之後,侯爺自會向四公子解釋其中誤會。”

秋玉飛聞言心中略寬,道:“你前面帶路吧。”那侍衛似是十分精明能幹,引著秋玉飛穿街過巷,過了不到兩拄香時間,已經到了一處禁衛森嚴的府邸,秋玉飛正要問那侍衛是否此地,便聽見風中傳來熟悉的清麗琴聲,正是他指點過靈雨的那曲《猗蘭操,此曲之意本是自傷際遇,孤芳自賞,可是如今秋玉飛聽來,卻覺得那如泣如訴的琴音中隱隱有著思慕之意,他本是音律大家,心念一轉,已經知道自己與靈雨之間,非是自己一廂情願,若非靈雨對自己也有傾慕之情,便不會在彈奏此曲之時這般情意綿綿了,琴為心聲,所以令這原本悽愴的曲調中也多了些柔情蜜意。秋玉飛聽得痴了,竟是忘記了一切,呆呆立在寒風之中,只恨自己走得匆忙,竟連琴也沒有帶上,否則定要立刻彈奏一曲,告訴靈雨自己兩年來是如何的苦苦相思。

琴音漸漸消沉下去,秋玉飛身影一閃,已經躍上高高的圍牆,他的身影如虛如幻,掠過重重樓閣,府邸之內守衛並不森嚴,幾乎毫無窒礙。就在這時,琴音再起,這一次的琴曲卻是《離鸞操,哀而不慍微而婉,琴音如同流水,卻將撫琴之人的哀愁悽苦盡情傾訴,秋玉飛只覺得自己彷彿在頃刻之間便知曉了一個弱女子顛沛流離的所有往事,秋玉飛只覺腹中氣血翻湧,一口鮮血湧上咽喉,卻被他強行嚥了下去,他本是知音人,故而這琴中無限悲苦也最能傷他。當他順著琴音終於在重重樓閣之中尋到靈雨所在的花廳之時,琴聲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