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殿下不用憂慮,唯今之際,還請殿下多多優禮秦家,否則他們投入了太子一方,才是不妙,我想秦大將軍不會這麼不智的,秦家還有幾位小公子的。‘
李贄眼睛一亮,沒有說話,我知道這些事情他比我知道該如何作。這時,我看見荊遲偷偷摸摸的身影,想必是昨夜溜出去的吧,誰讓寒園把他拘束壞了,我原想當作看不到他,轉念一想,道:‘荊將軍,還不過來拜見殿下。‘
荊遲住了腳步,走了過來,規規矩矩的拜見殿下,我笑道:‘殿下想讓你作詩一首,你意下如何。‘
荊遲張大了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雍王笑道:‘聽說你學會作詩,本王很感興趣,這樣吧,本王出個題目,對了,你剛才要去做什麼?‘【www.2009W.com整。理。制。作】
荊遲尷尬地道:‘末將昨天晚上出去賭錢,現在回來想去睡覺。‘
李贄瞪了他一眼,道:‘這樣吧,你就以睡覺為題吧。‘
荊遲想了半天,說了一句道:‘佛爺睡得好。‘
李贄噗哧一聲笑了,道:‘這倒是有趣,看來你是去看過大化寺的那尊臥佛了。‘
荊遲連忙說道:‘是的,昨天末將和長孫將軍去了大化寺,因為時間太晚,就沒有回來。‘
我笑道:‘好了,不用解釋了,接著作詩吧,你若是作出詩來,我就饒了你,否作我讓你抄一天的兵書。‘
荊遲連忙道:‘有了,一睡百事了。我欲效他睡。‘唸到這裡,怎麼也想不出最後一句。
李贄笑道:‘這第二句雖然有些像打油詩,勉強還可以,最後一句是什麼,荊遲,你若作不出來,江先生可就輸了。‘
荊遲腦子立刻暈了,心想若是江先生輸了,只怕我今天是別想補眠了,想來想去卻是想不出來,只記得滿頭大汗。李贄微微一笑道:‘想不出來就算了,你這個將軍,平定天下還可以,作詩恐怕不成的。‘
這時荊遲靈機一動,想起江哲每次給自己講書,其中經常提到靖胡塵,掃狼煙的語句。便說道:‘狼煙無人掃。‘
我和李贄都愣住了,其實我並沒有想過要贏雍王,沒想到荊遲居然真的寫了一首詩出來。
李贄念道:‘佛爺睡得好,一睡百事了,我欲效他睡,狼煙無人掃。好好,這最後一句,點石成金,又顯英雄本色,本王輸的心服口服。‘說罷解下玉佩遞給我道:‘隨雲能夠讓荊遲半個多月學會寫詩,李贄可是服氣了。‘
我接過玉佩,微微苦笑,道:‘荊遲,這塊玉佩是殿下輸給我的,我就借花獻佛送給你了,若是你作不出詩,輸的可是我啊。‘
荊遲恭恭敬敬的接過玉佩,道:‘謝謝先生賞賜。‘
我笑著搖搖頭,這讓我說什麼好呢,想不到這個粗魯的將軍,真的讓我刮目相看啊,原本想故意輸給雍王,將這條防身玉帶送給雍王,看來這次是不行了。
永寧坊,戶部尚書梁謹潛望著孤燈,心中滿是悽惶,他是宦海沉浮多年的老狐狸,如何看不穿陰晴冷暖,自從戶部走私案揭發,他就明白了前因後果,什麼崔央奉命稽查,根本是奉了太子之命走私,而自己事先被排除在外,事後雖然沒有免職,可是隻見太子只是忙著接收自己的勢力,就知道自己的未來如何了,他真的很不甘心,很想拿著私自記載的帳冊去告發太子,但是一想到人家君臣父子之間情誼深厚,就已經心灰意冷,更可怕的是,他想來想去想不到為什麼太子會想放棄自己的時候,無意中想到了自己的妻弟多日不見,心中一動,檢視自己私自記載的帳薄,其中自己做下的暗記已經全無影蹤,當此之時,他真是如同寒冬臘月一桶冷水潑在身上,身處寒窟,想到自己身死之後,妻室兒女都難以倖免,他真想立刻逃走,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自己又能逃到哪裡去呢?還沒有想出辦法,鳳儀門的刺客已經出現在自己身邊,這是一個素衣女子,相貌秀麗,可是周身上下帶著森然的殺氣,望著這個女子抱著自己心愛的幼子,他屈服了,按照她的命令將手上的所有權力交付,如今他已經是無用之人,被太子殿下軟禁在家中,想必過些日子,事情平息之後,自己不是頂上走私軍械的罪名明正典刑,勸架抄斬,就是削職為民,然後死在路上吧。他真的可以死,這一生他榮華富貴、金錢美色都已經享用過,可是自己一死事小,自己的家人又該怎麼辦呢?不過半個多月,他已經白髮如霜,原本保養良好的容貌也變得蒼老憔悴。
他正在苦思冥想,突然書房之門輕輕地被推開了,一個黑衣人走了進來,梁謹潛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