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入營盤,宣松連忙下令救火,等到反擊的人馬出寨,北漢軍已經退去了。一夜之間,北漢軍數次前來侵擾,北漢軍飄忽不定,我軍可沒有法子在夜裡和他們纏鬥,雖然沒有損失多少,可是卻是一夜無眠。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我還是有些呵欠連天,倒是那些將軍軍士卻是輪流休息,雖然精神也不好,卻不像我這般萎靡。看來他們早就有這樣的準備了,問過宣松等人才知道,北漢軍最喜歡偷營,大雍軍也曾想回敬過去,可是每次想要偷營,不是給人伏擊,就是陷入重圍,所以索性只是守穩了營盤,將靠近外側的位置佈置上重重崗哨罷了。我心中不快,心道,都是偷營,怎麼他們就這麼容易得逞,我們卻是損兵折將,問過眾將,才知道北漢軍最善長使用鷹隼和獒犬,鷹隼可以在白日行軍的時候檢視敵情,獒犬卻可以在晚上守夜,據說我軍若是接近敵營十里之內,就難以避過獒犬的鼻子。我越想越是氣惱,索性下令今日不要出戰,命令將營盤外面三百步之內全挖成深達丈餘的縱橫交錯的壕溝,讓北漢軍根本就無法接近營寨,然後在每處營門的位置都留下了一條完好的出路,這樣一來,我軍就可以出入自如,而敵軍可別想隨便過來偷襲。
宣松站在我身後,看著熱火朝天的“工地”,猶豫地問道:“若是北漢軍將出路封住,我們又該如何是好?”
我笑道:“這有什麼關係,第一,我軍有重騎,若是北漢軍願意用輕騎和我們硬碰,我可是求之不得,第二,我令眾軍挖壕溝的時候準備了許多木板,萬一路途堵死了,只要將木板鋪成一條通道即可,而且,我軍還有一半步兵,對他們來說,這樣的地形可是更加有利。”
宣松這才點頭稱是,其實這樣的法子也不稀奇,只是偏偏大雍和北漢都是以騎兵為主力,又都是求勝心切,喜歡憑勇力取勝,以攻代守,在防守上未免有些懈怠,而且北漢軍飄忽不定,連帶的大雍軍也不能固守一地,而且限制了敵方的騎兵,也不免限制了自己的出擊路線,也就想不到這樣費心費力地挖掘壕溝。不過對於我這個一心想要防守的人來說,這樣子卻可以確保安全,再說這次我也不信龍庭飛敢撇下我們去攻打別的地方,這幾年齊王精心搭建的防禦體系可沒有那麼多破綻可以利用。而且這樣一來,至少不會再有人驚擾我的清夢了,就是真需要拔營,也沒有什麼要緊,這麼多軍士,讓他們動動筋骨也是好的。。
我們這裡忙著,小順子突然走到我身邊,低聲道:“公子,遠處有人窺營,是一個高手。”
我聽了之後,一邊轉身和宣松等人說笑,一邊打了一個手勢,傳下令去,過不了多時,穿著齊王金甲的喬祖從大帳中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似乎很滿意的點頭,走到我身邊之後,故意和我閒聊了兩句,然後我們兩人一起迴轉大帳。進帳之後,我連忙問小順子道:“是什麼人窺營,你可看清楚了麼?”
小順子道:“離得很遠,屬下沒有看清楚,不過來人武功很高,看來是北漢軍諜探中的好手。”
我也不為意,幾個諜探而已,不過是看看今天我們怎麼沒有出戰罷了,讓他們回去卻是更好的選擇。不過我轉念一想,有一個計劃卻是現在用最合適,不會引起北漢的疑心,便說道:“喬祖,齊王殿下曾許我使用死士營,你去找一個合適的人,武功要高強一些,我要用他做事。”
喬祖早就得到了齊王的指令,自然不會多問,吩咐了幾個近衛,不多時,幾個近衛帶了一個軍士進來,我仔細看去,這人也是形貌彪悍,氣度沉穩,只可惜卻是死士身份。齊王軍中的死士營都是犯罪的軍士組成,也有一部分本就是充軍的囚犯,齊王將他們編入死士營,讓他們執行一些九死一生的任務,凡是有立下大功的,就可以免去死罪,甚至可以恢復軍職。這些人大多兇狠成性,武功高強,又都是犯了死罪,為了求生,執行起任務來都是十分用心,也只有這樣的人才合我用。
我將這個軍士打量了半天,才道:“本監軍有件事情要你去做,這件事情十分危險,你若是能夠成功回來,我就稟明殿下,免去你的死罪,恢復你的軍職,你若是身死,也可列入陣亡名冊,家人也可得到撫卹。不知道你可有膽量去做麼?”
那個軍士下拜道:“小人自知身犯死罪,蒙殿下恩典,許以戴罪立功,不敢推搪,但有任務,請大人吩咐。”
我將方才匆匆寫好的一封書信遞給他,道:“你將這封書信送到廟坡大營荊遲將軍手裡,他看了信就明白了,記著,信在人在,信亡人亡,聽說你曾是江湖人身份,武功在一流之上,可要好好用心辦事才是,若是丟了書信,會有什麼後果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