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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反應,便道:“苟廉先生跟隨雍王殿下多年,據聞當年常常替殿下出使各方諸侯,想必定然能夠勸降蜀王,珏靜候佳音就是,只是珏軍務繁忙,這就先回去等待訊息。”

雍王李贄見趙珏同意自己的決定,便請趙珏留下一個親信將軍或者幕僚,好便於雙方聯絡協商軍務,趙珏想了一想,覺得也很有必要,只是看看身邊的人,雖然都是親信,但是傳個話還行,若想能夠和雍王商量軍務,爭取南楚的利益,就只有容淵和江哲兩人,容淵是趙珏一刻也離不開的,所以他坦然道:“明日是戰是和還沒有一定,這位江參贊是我臂助,就由他留下吧,若有什麼變化可以和他商量。”

雍王這才看了我一眼,似乎才看見我一般,我卻覺得渾身發冷,趙珏這個白痴,雍王如此輕易就騙了他,我才不信商量什麼軍務呢,八成要我留下才是雍王的目的。眼看著趙珏離去,雍王請我跟他一起到帥帳敘談,等待使節返回。我忐忑不安的跟著雍王進去,至於我的護衛陳稹早就被擋在帳外了。雍王坐在帥椅上,見我拘謹不安,笑道:“江大人怎麼如此拘束,我們也算是舊識,還是不要多禮吧。”

我在心裡痛罵了半天,才道:“當日下官多有得罪,不知是雍王微服出行,還請殿下恕罪。”

李贄見我坐下,才道:“何言恕罪,當時本王化裝入蜀,檢視蜀中軍機民情,回程之時幸遇公子,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大雍若能一統天下,江公子功在社稷。”

我差點氣暈過去,我若是功在大雍的社稷,豈不是罪在我南楚的江山,這話若傳了出去,豈不是要我的命麼?我連忙辯解道:“雍王殿下胸藏錦繡,小臣的些許見識必然早就在殿下心中,殿下將這樣的功勞推給小臣,隨雲可不敢當。”

雍王淡淡一笑,沒有繼續編排我,而是單刀直入地道:“當然聽了公子的計策,又聽說公子要到南楚出仕,本王原本想效強盜之行,將公子帶回大雍,可惜恰好有人發現了本王行蹤,欲圖行刺,本王當時身邊侍從不多,唯恐不能保護公子的安全,只得放過,如今公子已經成了南楚的臣子,真令李贄扼腕痛惜。”

我一聽,心想,以他的身份,就是身份洩漏給蜀國和南楚,八成也沒有人敢要殺他吧,那麼想殺他的人自然只有一個了,想到李贄如此才華身份,卻因為是次子,不能承繼帝業,還要遭受兄長的妒忌和暗算追殺,倒也不由讓人痛惜,不過我痛惜痛惜就算了,你就不要痛惜了,若是當日我被你帶走,十有八九已經遭到池魚之殃,死於非命了。心裡想著,嘴裡卻道:“這也是小臣無緣為殿下效力,想必是天意如此。”

李贄看看我,眼中滿是笑意,道:“當日你我有緣相逢,今日相見,江公子已經是德親王的心腹軍師,想必給德親王出了不少好主意,德親王和他手下其他的幕僚將軍,都是比較正統的軍人謀士,攻打巴郡、雒城這兩戰幾乎都是用了誘殺和伏擊的計策,想必是江公子的妙計了。”

我覺得身子有點僵硬,苦笑道:“小臣對軍務上的事情哪裡明白,只是說了一個原則,都是德親王英明果斷,定下計謀,才取得大勝。”

李贄鄭重地道:“孫子兵法上面說‘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不勝,而況於無算乎!吾以此觀之,勝負見矣。‘,公子長於廟算,就已經是絕世之才,李贄能遇公子,如同周文王遇姜尚,漢高祖遇張良,南楚苟安江南,文恬武嬉,德親王雖然文武雙全,可惜沒有帝王的氣度,公子在南楚不過一文人騷客,若是歸我大雍,必然是右弼之才。”

我心想照樣招納別國官員也未免太囂張了吧,所以反問道:“聽說石彧石子攸是雍王幕府首席謀士,雍王殿下每次出外,所有治下政務都由他一手處置,想必石先生就是殿下心目中的左輔吧。” 【www.2009W.com整。理。制。作】

李贄顯然有些不明白我為什麼問這個,但是仍然答道:“子攸長於政務,有子攸坐鎮後方軍政,李贄才能用兵如神。”

我正色道:“若是石子攸也是別國臣子,其主並未薄待,一說而降,那麼殿下還能這樣重用他麼?”

李贄一愣,苦笑道:“若是如此,李贄焉敢深信子攸。”

我笑道:“所以殿下明白小臣的苦衷了?”

李贄嘆了口氣道:“南楚並非梧桐,何緣棲得鳳凰,南楚以凡人待汝,我以國士待君,隨雲還是不肯投我大雍麼?”

我呆呆的望著李贄,其實我是真的有一點點後悔,如果當初李贄真的把我強行帶走,我當時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