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雍和南楚翻臉之前就一定要救出公主,而梁婉必然是主持這件事情的人,梁婉縱不畏死,長樂公主若有閃失,只怕她會比死還難過,所以只要我們趁她們逃出王宮的時候將他們困住,為了長樂公主的安全,梁婉就是想不招供都不可能。只要她招了供,她的生死就不再重要,我就可以快意恩仇,不過保護長樂公主的高手一定不會少,我們行事要萬無一失,絕對不能讓他們逃走,小順子,這次你是我的主力,你有把握麼?”
小順子想了一想道:“公子放心,以我現在的武功,將她們抓住或許費勁,但是想要殺了她們不費什麼氣力,只要公子策劃周密,我可以保證一定不會讓她們逃走。”
我喜道:“好,好,驊騮、綠耳,你們兩個率領隱組,一定要掌握好她們的一舉一動,、白義、逾輪、山子、渠黃、你們四個率領虎組、暗組,是圍困她們的主力,赤驥、盜驪你們率領龍組負責協調和善後,具體事宜由陳稹、寒無計你們指揮,現在立刻行動。小順子,你先去跟蹤王后,只要抓緊了這條線。梁婉決不可能逃走。”
在我緊張的閱讀各種情報,好確定該採用那一種策略的時候,朝中已經一片混亂。國主趙嘉滿眼都是紅絲,憤怒地道:“每天總聽你們說什麼,我南楚兵精糧足,可是大雍就這麼穿過防線,再過三個時辰,雍軍就兵臨城下了,你們說怎麼辦,怎麼辦。”
丞相尚維鈞道:“陛下不用擔心,雍軍輕騎千里,到這裡已經是強弩之末,建業雖然空虛,還有五萬禁軍,只要我們防守一段時間,勤王之師就會到達。”
這時一個大臣道:“陛下,尚丞相此言雖然有禮,可是雍軍精銳,若是我們守不住建業,豈不是社稷危殆,依臣之見,陛下應該暫時移駕,到一安全之處暫避,等到敵軍退後,再回建業重新整頓,陛下萬金之軀,不可輕易涉險。”此言一出朝臣紛紛符合,這些人平日不是飲酒作樂,就是尋花問柳,自從趙嘉繼位以來,賢臣大多疏遠,小人卻是越來越多,前次因為稱帝的事情更是貶斥了一大堆賢臣,所以如今事情緊急,反而找不到可以共商國事的臣子了,尚維鈞雖然平日庸碌,但這次倒是比較明智的,但是眾怒難犯,最後只得折中道:“既然如此,陛下不妨暫時臨幸他處,就由老臣率領禁軍守建業,還請陛下允許太子監國。”趙嘉連連答應道:“好,建業就委託丞相了,只是太子才四歲,留下來恐怕沒什麼用處。”尚維鈞心想,如果不留一個皇子在此,怎麼抵擋雍軍啊,只得再三請求,趙嘉對自己的太子本來也沒有深厚的感情,但是現在他發現雍女之外的妃子只有尚妃生了皇子,自然多了幾分關注,但是眼看雍軍即將到來,趙嘉終於不願耽誤時間,匆匆忙忙帶了一些親信的大臣、妃子和幾千禁軍在雍軍到來半個時辰之前就逃走了。趙嘉還沒出城,尚維鈞就下令派禁軍去抄了明月樓,又派禁軍圍住中宮,將仍然留在後宮的長樂公主軟禁,雖然趙嘉沐猴而冠的晉位皇帝,但是因為大雍和南楚交戰餘波未歇,所以還沒有將王后晉封皇后,從李顯第一次進攻襄陽,趙嘉就派人把王后接回宮中,只是懼怕大雍的強勢,沒有敢公然軟禁,倒是長樂公主十分識大體,足跡不出宮門一步,如今的軟禁也不過是做個樣子,誰知禁軍回覆,明月樓已經空無人跡,而長樂公主也已經不見了,所有的宮女都被關在一間屋子裡,尚維鈞大驚失色,他知道失去了護身符,也顧不上檢查防務,下令召來自己的親信武士,讓他們到後宮保護著尚妃和太子化妝成平民,立刻逃走。然後尚維鈞立刻到城上主持守城。
與此同時,建業北郊的一處農莊裡面卻是白刃濺血的場面,梁婉一身青色布衣,手中拿著一柄短劍,劍身上仍然雪白如霜,但是梁婉卻是額上見汗,在她身後的椅子上,容顏憔悴清麗,她也是一身布衣,身後站著一個秀麗的侍女,手上也拿著一柄短劍,在左右兩側站著十幾個農夫裝束的大雍密探,卻是個個帶傷,地上散放著一些帶血的弩箭。
梁婉無論如何沒有想到,自己剛剛帶著長樂公主到了事先選好的隱蔽農舍,就被人偷襲,自己措不及防,只得帶著人退入農舍,才發覺事先排在這裡的兩個人都被捆得嚴嚴實實,兩人雙腳都被砍傷,然後又妥善處理過,梁婉幾次帶人突圍都被弩箭阻攔,一次梁婉仗著身上的軟甲衝出去,誰知剛剛衝出院門就被四個手持長刀的蒙面人攔截,這些蒙面人的武功在梁婉看來不過是二流水準,但是他們勇猛善戰,刀法兇狠,而且彼此呼應,組成刀陣,梁婉一時竟被困住,眼看弩箭招呼而來,只得拼死衝了回去,若非接應得當,只怕她的性命就留在外面了。如果不是有長樂公主在,她自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