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兒可不許生氣了,都不漂亮了呢。”
“咯咯”,王熙鳶因為王子騰的動作忽然就笑了起來,抱住王子騰的胳膊搖了搖,王熙鳶撒嬌似的說道:
“父親,父親,女兒會背詩,女兒背詩給父親聽。”
“好,鳶兒背,父親聽著呢。”在王熙鳶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王子騰滿臉寵溺的摸了摸王熙鳶的頭髮。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把玩著自己的手指頭,王熙鳶就這樣依偎在王子騰的懷裡用小孩子獨有的嗓音背起了詩來。
“鳶丫頭背的真好,真好”,吳氏在一旁看著王熙鳶在王子騰的懷裡各種鬧騰和王子騰高興的模樣更是笑的合不攏嘴,揮手讓立在一邊的奶孃下去,吳氏看著王熙鳶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寵溺的神色。
自己就算是沒生兒子又怎麼樣,女兒也照樣能夠留住大爺的心。
18國子監(上)
帶著王熙鳶一起用了晚飯後,王子騰並沒有立刻讓奶孃帶王熙鳶回去而是又帶著王熙鳶在屋子裡玩耍了一番。
抱著王熙鳶坐在臨窗的鋪著一層厚厚的猩紅色氈子的大炕上,王子騰低著頭認真的看著王熙鳶拿在手中的玉製九連環。
雙手不停的擺弄著手中的東西,王熙鳶臉上的神情有著不符合她年齡的認真。
從一個穿著青綾襖紫鍛掐牙背心的丫鬟手中接過一杯茶放到大炕上面雕刻著歲寒三友的洋漆小几上,吳氏揮手讓屋子裡的丫鬟全部都下去,轉身坐到了大炕的另一邊。
“鳶丫頭這才幾歲啊,大爺就讓她玩這個東西,她這麼個小小的人兒哪裡就懂得解這麼複雜的東西。”
看著女兒繃著小臉的可愛模樣,吳氏忍不住就伸過了手去輕輕的掐了一把。
“本來就是讓鳶兒玩的,會不會解又有什麼要緊”,抬手把王熙鳶又往自己的腿上託了託,王子騰並不十分在意的看了吳氏一眼。
吳氏早就已經習慣了王子騰不喜被人質疑的樣子,此時見了王子騰漫不經心的樣子也並未太往心裡去,看著王子騰低著頭握著王熙鳶的手,一臉寵溺的帶著她把玩著手中的九連環,吳氏不由得就感嘆了一聲,“大爺也未必有些太慣著鳶丫頭了。”
“鳶兒是我的女兒,我不對她好對誰好”,沒有去看吳氏,王子騰扶著王熙鳶站在自己的腿上,看著王熙鳶那張精緻的小臉笑著說道:
“鳶兒是父親說的對不對啊,對不對啊。”
聽見王子騰叫她的名字了,王熙鳶一把就鬆開了手中的九連環,任由九連環掉在大炕上,王熙鳶抬起頭看著王子騰甜甜的笑了一下,然後伸出了雙手扒著王子騰的脖子奶聲奶氣的說道:
“父親說的是。”
“你這孩子,就知道向著你父親”,被王熙鳶孩子氣的樣子給逗笑了,吳氏稍稍的偏了一下身子就靠在了大炕上放著的石青金錢莽引枕上,“如今你們父女倆可是一個鼻孔裡出氣,倒是我平白的就作了惡人。”
“你啊,平日裡就是太過小心了”,把王熙鳶從腿上抱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大炕上,王子騰轉身看著吳氏笑著說道:
“都是一家子骨肉,你也不用時時的逼著自己,你是個什麼樣的品格這府中上上下下都是有目共睹的,你只管放開了手來就是。”
沒能料到王子騰能說出如此貼心的話,吳氏倒是怔怔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妾身知道大爺說的都對,只是妾身這心啊總是在心裡提著放不下去,這府中的情況大爺也不是不知道,妾身哪裡就敢做個甩手掌櫃了。”
聽得吳氏說了這番話,王子騰一時之間也無語了,說到底吳氏自嫁過來作為當家奶奶的那天起就為王家耗費了許多的心血,而如今王家的情況也確實不能在拖延下去了,抬手揉了揉有些發疼的眉心,王子騰的眼神裡快速的閃過了一道光亮。
走科舉,入仕,已經是刻不容緩再也容不得拖延的事情了。
身子往後一仰靠在了背後放著的另一隻石青金錢莽引枕上,王子騰不由得就闔上了眼睛仔細的思考了起來。
這科舉考試每三年才舉辦一次,而自家因祖上的爵位也得了一個恩廕監生的資格,如此的話自己就可以直接進國子監學習,不用在考童子試,鄉試,只需以國子監監生的身份直接參加會試就好。
而明年,正好就輪到了這三年一次的會試。
上一世自己就當了大半輩子的官,雖不能說對這四書五經倒背如流,但到底還是有著深刻的印象的,自己現在缺少的只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