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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

女扶起來。

軍校猶未從嗜血中醒來,劈手奪過一名軍士的腰刀,竄至孔蓁身後,重劈。

“鏘!”

孔蓁一直留意著著他,當即一個旋步避過,單手挺槍反抽,正中那軍校手臂,把軍校抽得一聲痛嚎,倒退數步。

“何人敢行妄動?!”

巷中狹窄,容納數十人已是極致,徐乂縱馬一陣亂挑,撞開一條道路,劍槊環掃,將數十名軍士再逼數丈。

曲平踏馬逼前,冷眼挑向那軍校,沉聲道:“若是譁軍充城,罪加一等,爾可當得!”

此時,那軍校神色已復,辯了辯曲平肩上的白袍,又左右看了看,但見已方軍士,人人面色猙獰,心中不驚反喜,捧著血淋淋的胳膊,仰天笑道:“我當是誰,原是巨槍白騎!爾等何來,莫非意欲與我家將軍爭功?若言觸抗軍令,爾等指槍於內,方為意存不軌!來啊,速速與我拿下,縛於祖將軍帳下!”

“汝所言之祖將軍,乃是何人?”

巷外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

聞言,軍校眉頭一皺,掂足欲觀,卻見人頭簇擁,又有十幾名白騎擠入巷內,哪裡能看見巷外之人。但他心中有底,並不畏懼,揚聲叫道:“奉祖將軍之命,蒐羅胡人細作,吾觀此女子,身著華裝,定乃細作無疑。爾等冒犯軍令,正當縛之陳營!”

“汝家將軍,乃是哪位祖將軍?”

巷外聲音頓了一頓,冷冷再傳。

軍校眉頭瞬皺瞬放,高聲道:“祖渙,祖將軍!”

“哦,原是他……”

那聲音再續:“禁城有令,令高於天!妄傳軍令,竊軍於城,此罪當誅!未得軍令,滋意擾民,此罪當誅!戮殺陳野,飄屍於血,此罪當誅!鼓臊軍卒,嗜譁於城,此罪當誅!數罪共起,不容不誅!”

鏘鏘之音穿巷而來,愈來愈近,馬蹄踏著青石板,伴隨著話語節奏,起落有聲,白騎如水二分,避於兩旁。一騎中穿,身著烏墨甲,頭戴牛角盔,唯餘兩點寒星吞吐,壓得一干軍卒相顧失色。

待至近前,朝著身側一名高冠儒服者點了點頭,再不作一言,驅著白馬踏蹄三步,緩緩拔出腰劍。

軍校面色慘白,驚赫欲死,高叫:“吾乃……”

話語未能繼續,寒光陡閃即逝,頭顱滾落於青石巷中,來騎冷冷掃過色變的軍卒,默然將四尺長劍歸鞘,提韁策馬轉身,徐徐踏出巷道。

這時,那高冠儒袍者一抖韁繩,馬蹄踏入血水中,冰冷無情的目光慢慢掠過軍卒,馬鞭指著一名副將,冷聲道:“汝,乃何人?”

副將顫聲道:“回稟駱長吏,吾乃祖渙將軍帳下什長……”

“汝可知,譁軍之罪?汝可知,將軍為何禁城?汝可知,將軍若知此事,必然怒而傷身!”駱隆理了理飄到胸前的冠帶,聲音冷淡不具魂,卻令人聞之膽寒且羞愧。

“撲嗵……”

“樸嗵、樸嗵!”

沉沉跪地聲絡繹不絕,副將仰起頭來,指著無頭之屍,顫聲道:“駱長吏容稟,此事,此事乃裘督伯奉命而為,實與我等無干!”

駱隆淡聲道:“奉何命?實實道來,或可免死!”

副將面色唰地一白,思及數月來祖氏之變,只得咬著牙邦,匍匐於地,嗡聲道:“祖渙將軍進城時,突見城西有美色,故而命我等尋之……”

“然也!”

駱隆淡然一笑,馬鞭指著那具無頭之屍:“攜上他,自縛於身,隨我去見將軍!”說著,拔轉馬首,朝著孔蓁挑了挑眉:“攜上她,解其繩縛,隨我去見將軍!”言罷,搖了搖頭,輕輕一打馬,穿巷而出。

……

陳留城東,中軍大帳。

祖逖端坐於案後,鐵甲未去,滿臉疲憊,頷紋抿得極深,眼中精光閃爍。

劉濃坐在斜對面右首,牛角盔置放於案左,雙手按膝,默然不語。

韓潛居左首,面色陰沉若水。

一干祖氏諸將分列於左右,面面相窺,不知為何祖逖匆匆升帳。更有甚者,目投劉濃,嘴角一陣抽動,心道:‘祖氏升帳,韓潛身為外姓將領卻居於首,此戰他功高猶勝,倒也罷了!這劉濃乃是晉室仕員,客軍隨之。為何也居其首!’

祖約向祖延使了個眼色,祖延心中藏不住物,當即傾了傾身,試探道:“大兄……”

“此乃軍帳,何來大兄?!”

祖逖一聲怒吼,震得帳中諸人色變,而他心中更悲,歷經千辛萬苦方才收復洛陽與陳留,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