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放,無視他眼中的困惑,拔開那無力的大手,對著他的臉,低聲道:“拙鳩,生不具智,寧不死乎?”
“宋長吏,何故?!”
“安敢!!”
“鏘!”
身後在譁然,長刀在晃動。
宋侯疾疾轉過身來,瞪突著小眼睛,揮舞著帶血的短刃,振聲高叫:“爾等,欲赴死乎?!”
一瞬,衝前的幾名部曲,腳步滯住一瞬。
等得便是這一瞬,宋侯飛快的竄至石頭上,指著上蔡方向,吼道:“郭默已由上蔡而逃,爾等與我宋侯,皆乃棄子也!速速斬卻曲領,與我回返鮦陽,詐開塢門,據塢而守,尚可保得一命!”
“休得胡言!稍後,將軍必馳援我等!宋侯,滋亂軍心,謀戮軍將,即殺無赦!”曲領一聲大吼,欲縱身撲上石頭。
“唰!”
背後刀光疾閃,曲領頭飛。
……
“駕,駕!”
劉濃率著五百騎,披星戴月,打馬催鞭。鐵流賓士,橫渡平輿縣,縱插固始縣。五百鐵騎,一千匹馬,五百面染血的白袍,隨風飛揚,翻卷如浪。
“報……”
月野中,對馳而來一騎,乃是青袍雷隼,其高聲叫道:“回稟小郎君,距固始與鮦陽邊境,二十里。趙固驅兵,趕殺鮦陽塢民,血流成河,慘呼絕野,萬民已卻其三,猶自襲殺!”
“人神共憤矣,趙固當誅!”荀娘子秀眉飛挑,揚劍嬌喝。
劉濃劍眉緊簇,不過兩個時辰,趙固便已屠殺數千塢民,終究是來遲一步!勒馬揚劍,呼道:“全軍從速,護民過境!”
“小郎君!”
曲平撫了撫座下之馬,按著急劇跳動的馬脖,又瞅了瞅身側無人之馬,但見亦是響鼻如雷、血筋凸現,皺眉猶豫道:“小郎君,我軍雖是人攜兩騎,但奔襲已有百里,戰馬已然力竭,若是再行從速,恐馬崩亡!屆時,何以為戰?!莫若稍事休歇,再圖……”
荀娘子喝道:“趙固其人,謹慎如鬼,膽小若鼠!我等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