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即便分門立族,亦無力照拂,莫若歸屬劉氏尚可得以昭拂,以待他日功彰。諸如曲平,江南唯餘小妹一人,莫非讓年僅十一歲的小妹獨立門戶乎?
劉濃無奈,只得作罷,遂後獨自留下劉胤,破天荒地的過問劉胤之親事。
劉胤乃劉氏半子,劉濃自是待他不同,當劉胤聞郎君問及此事,鐵塔般的雄將神情竟顯扭捏,心中暗自一陣揣摩,即知郎君乃因橋小娘子之事,故而問及,抬眼看了看靜坐於案後的郎君,嗡聲道:“郎君容稟,劉胤願娶雪女為妻。”
“唉……”
劉濃默然一聲輕嘆,心中莫名感傷襲來,眼睛微眯,輕聲道:“汝可知,人世之事,不如意者常居十之**。世事與世人皆一致,一旦錯失,即不再來。”聲音空遠,仿若不具魂。
“郎君……”
劉胤沉沉跪地,抖得身上鐵甲嘩嘩作響,肩頭猶自微微顫抖,半晌,斜眼看著郎君輕輕戰慄的左手,暗覺胸口憋悶,深吸了一口氣,竭力的放柔聲音:“郎君莫悲,橋小娘子愛惜郎君,郎君應當愛惜已身,如此,方不負橋小娘子苦心矣。”說著,抬起頭來,衝劉濃憨厚一笑。
笑得極其難看。
“懷信,來福……”劉濃背抵著身後牆壁,頭微歪,閉上了眼睛,卻無淚可流。
“小郎君,來福,來福在……”劉胤再也禁不住了,哆嗦著嘴唇,挪膝至案前,顫抖的伸出手,想與昔年一般替小郎君捂捂,卻不敢,幾翻反覆,輕輕碰了碰小郎君的手甲,啞聲道:“小郎君,莫悲,莫悲……”說著,說著,默默垂首,匍匐於案前。
良久,良久,落針可聞。
劉濃微微一笑,鐵手按著裙甲,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