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足有千頃,不知乃是官田亦或私田?”
祖盛笑道:“有官田亦有私田,還有些荒田,具體各佔幾成,祖盛不盡知曉,我祖氏未行分割田產,四支皆歸在一處,以往向來都是族叔在操持。”
劉濃道:“族叔,可是那祖費?”
祖盛微微一愣,澀然道:“正是,倒教瞻簀見笑了。”
劉濃道:“那祖費現在何處?”
祖盛皺眉想了想,說道:“想必在族廟,面對列祖列宗思過。此事多賴瞻簀,若非瞻簀攜謝氏小郎君前來,堵住悠悠之口,我祖氏必然大亂矣!”
族廟?!劉濃劍眉一揚,皺眉道:“此乃茂蔭家務,劉濃本不該多問,奈何心有疑惑,不知伯父欲將此人何如?可會逐之族外?”
“逐之族外?”
祖盛猛然一驚,腳下突地一滑,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趕緊抓住身側小松,站穩了身子,鎮了鎮神,回首:“若將其逐之族外,於家族聲譽不利,於族叔則等同於死地。阿父向來仁善,定不會取,想來多半是將其禁錮。”說著,見劉濃眉色有異,便問道:“瞻簀,可是有何不妥?”
劉濃皺眉深思,總覺有哪裡不對勁,卻怎生也想不起來,半晌,笑道:“興許是劉濃多疑了,走吧,咱們快些下山。若再行耽擱,怕是今日茂蔭將露宿於野。”
祖盛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笑道:“露宿於野有何懼哉?至今而後,祖盛便將終年飲雪、枕戈侍甲!指不定有一日,將隨陶公躍馬寒江,直抵洛陽。屆時……哈哈……”
想到那意氣風發的戈馬歲月,祖盛放聲長笑起來。劉濃微微一笑,打趣道:“茂蔭,若想躍馬寒江,先得學會騎馬。”祖盛不會騎馬,在劉濃莊中時,經常被飛雪摔得頭破血流。劉濃記得,祖盛唯一一次放馳慢跑,乃是因身下為一頭黑驢之故。
“哈哈……”
憶起昔日糗事,祖盛卻絲毫也不惱,反而狂笑,而後掂著腰,長聲清嘯。
少年意氣,一時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