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沿著樓梯而下,輕輕開啟門,對著門外清新的空氣深深呼吸一口。
來到小橋畔,找到昔年之所,掏出懷中絲巾,細細的鋪展開來,慢慢的坐下來,斜斜的躺下,以手枕著頭,仰望夜空。
星光耀眼,美郎君的目光亦同。
一晃七載,七載前有一名葛衫幼童曾在此溪畔細細綢繆,而如今,昔日種下的種籽,正在慢慢的破土而出。
太子舍人已得,徐縣不遠也。
徐縣極好,離江南極近,緊傍大江深水口,且王敦鞭長莫及。最為關鍵的是,明年徐州北部將亂,徐縣朝北可進,面南可退,趁勢積蓄兩年,得政譽,整軍備,待時而入。
首次若制不得王敦,便需綻露頭角,待司馬睿亡後,屆時或起……
待王敦亡後,入北,至洛陽……
想著想著,身心越來越輕,身子一翻,斜斜以單肘撐頭,沉沉睡去。
“小郎君,小郎君,醒醒……”
亦不知過得多久,暖香陣陣襲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綠蘿正跪在面前。
妖嬈的美婢見小郎君並未急著起來,咬著嘴唇,跪坐到絲席中,抬起小郎君的頭,輕輕的放在自己的腿上,緩緩的揉著小郎君頭上兩側穴位。
“呼……”
脖子上又軟又彈,劉濃緩緩吐出一口氣,而此情此景,恰若昨昔。
慢慢的,閉上了眼。
靜月無聲而流,綠蘿看著近在咫尺的小郎君,那眉、那唇,那早已烙於心間的每一寸。
“撲嗵,撲嗵……”
誰的心跳,這般快?
她問了問自己,眨了眨眼睛,左右悄悄的瞅了瞅,再把小郎君仔細的一陣辯,確定小郎君已然睡得酣沉,是的,那呼吸是又平又穩。
不怕,就一下。
就一下……
越來越低,愈來愈近,臉好燙,就一下!
一下、下……
綠蘿閉上了眼睛,軟軟的,吻上小郎君的唇。
嗯……
劉濃劍眉一凝,而後寸寸放開,呼吸繼續平穩……
……
夜,彎月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