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成群亦投城東。
間或,有人於車中,細聲道:“阿兄莫要再言,美鶴定能贏得七星臉……”
牛車外的郎君笑著駁道:“非也,若較文章詩賦自是美鶴殊勝,但若較弓馬,美鶴豈能與桓氏七星為敵!”
“哼,阿兄胡言!”
簾中的小娘子生氣的扭過頭,嘟著嘴巴,緊緊拽著手中的香囊,再不與其兄作一言。而此等情景,正在山陰城的大街小巷中此起彼伏,大家都在熱議……
一個半時辰前,天尚未亮。
謝氏客院,水階下。
來福坐在石階上,腿間打橫擺著一柄闊劍。凝視著劍半晌,捉著劍柄,豎著劍鋒於鼻眼前,幽冷映人臉。伸指輕輕一彈,龍吟成陣。
一大早,他便攜著小郎君的劍等候在門外。
今日,小郎君將與人較武技,雖然小郎君言,較技時多半會行之以木劍、木槍,但他仍然在昨夜便將此劍拭過百遍。
小郎君苦練六載,便如此劍,入鞘時不見鋒芒只餘厚重,一旦劍刃顯露於外,光寒直逼人眼!
廊上夜燈猶燃。瑩瑩點點。
蘭奴懷抱木盆,沿著迴廊款款而行,待行至近前,朝著來福微微闔首。光潔的額間被盆中熱水一燻,細微汗珠密佈。
來福以絲帕擦著劍身,說道:“擱著吧。小郎君將起。”
“嗯……”蘭奴淡淡的應著,彎身將木盆放在門前,輕輕抹過額角,半眯著眼瞄著來福手中的闊劍。這兩日,她像是在證實自己所言,又好似真把自己當做華亭劉氏婢姬一般,天未亮便燒水炊廚做各種吃食,導致綠蘿與墨璃極不適應,但二婢暗中憐惜她的遭遇。待她只有溫柔親和並未怪責。
來福拭盡最後一遍劍,鏘的一聲歸鞘,回頭笑道:“莫憂,小郎君定勝!”
蘭奴:“嗯!”
來福側身看著眼前清冷的鮮卑姬,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