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則動,無奕若信得過桓溫,且容桓溫伐其前軍!”
謝奕猶豫道:“我軍若出,恐正中其意!”
“不然!”桓溫慢慢的搖了搖頭,直視著謝奕,中目輝燦,聲音平淡:“桓溫僅率本部三千精騎即可!桓溫若出,莫論勝敗,即可辯得石虎虛實!”
謝奕當即駁道:“此事非同小可,切莫意氣用事……”
“無奕,且信桓溫!”桓溫捧著槍,沉沉一揖……(未完待續。)
第四百二十五章 相知相惜
乾陽,抓著峭壁爬出了深淵,將將冒出半張臉,便迫不及待的將光輝潑灑於蒼茫大地,為費城內外注了一層金湯。興許在它那隻赤目金瞳的眼中,千萬載,即若彈指一瞬,生與死,亦若浪花起伏。如此的渺小,如此的卑微。
天地何其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冷風亦無情,將旌旗裂得嘩嘩作響。
三丈旌旗豎插在簡易的箭哨上,鮮卑人樹格真輝抱著長槍蜷縮於其中,他是羯人的奴隸,自呱呱墜地便為羯人而戰。其人睡得極沉,歪著腦袋,抽著鼻子,陽光從木板縫隙鑽進來,斜斜的照著他嘴角的口涎,既細且長,晶晶亮。
時值濃秋,晨間凜寒,冷陽浸來時,朔風也悄灌,即便猶在夢中,樹格真輝也亦感觸到那刺骨的寒冷,情不自禁的縮了縮赤著的腳,嘴巴歪得更斜,於是乎,那長長的口涎便“滋”的一聲,斷了,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