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逸百戰餘生的經驗起了作用,他想也不想,右手執刀,左臂暴長,緊緊的抓住握住那長劍的敵手,猛的一拉,身體跟著猛然翻起將敵人壓在身下,右手的廓爾克彎刀就向敵人的咽喉中抹去。
但敵手普一入手,李逸便覺得不對,這隻手又滑又膩,絕對不是男人的手,廓爾克彎刀到了敵人咽喉之時便即停住,只見身下壓著的卻是那年青的契丹女子,只見她杏眼柳眉,容顏秀美,但眉宇間卻是濃濃的恨意,那模樣卻著實令人著迷,加上他壓在那女子身上,只覺得身下滿是柔軟和火熱,李逸只覺得一陣神魂顛倒。
“將軍,敵人全都殺了,沒有活口留下!”直到身後響起親衛隊長的聲音,李逸才醒悟過來,急忙站起身來,命人將那契丹女子綁了,冷聲看著那契丹女子道:“你是什麼人?”
那契丹女子殺人般的眼神冷冷的看著李逸,櫻唇緊閉一言不發,也不知道是不是聽不懂漢話。
李逸回頭冷聲說道:“把她帶回去,本將要親自拷問,搜一搜那些契丹人!把首級斬下回去獻功!”五代年間戰亂,軍隊之間互相攻打,士兵的戰功大多都是以殺死敵人獲取首級來計算,就算到了明代,明軍和建奴大戰仍然是以首級計算軍功,李逸帶人這次出巡,算是白甲軍第一次和契丹人進行第一次戰鬥,更要取敵人首級邀功了。
那契丹女子依然不開口,冷眼看著李逸等人搜查己方戰死士兵的屍體,跟著斬下首級,面色都沒有絲毫變化,好像這一切都是司空見慣了。
李逸這邊十六名親衛,死了六人,重傷兩人,輕傷八人,連李逸自己也受了點輕傷,才殺掉了十九名契丹兵。李逸也暗暗咂舌,想不到這些契丹兵如此悍勇,戰力當真不在白甲軍之下,要是自己一開始就中了契丹人的埋伏,說不定便是全部戰死的下場,更讓李逸心驚的是,就連看似柔弱的契丹女子竟然也精於射術,而且看起來這契丹女子還是這群契丹兵的首領,應該一條大魚,只是李逸想不到這條魚卻是非常之大。
李逸得勝回營,戰死的兄弟沒有落下,依舊帶了回來,傷兵自有隨軍郎中照顧,他命人將戰況飛報主帥徐皓月,自己將那契丹女子帶到營帳中,單獨審問。
那契丹女子倒也剛烈,從始至終不發一言,被擒住之後也不再掙扎反抗,似乎知道這是無用的。被綁在專門關押俘虜營帳內的木樁之上,她依舊冷冷的看著李逸,不發一言。
李逸被她看得有些發毛,心中大怒,狠狠的一個大耳刮子打了過去,怒喝道:“你是什麼人?今日為何要在樹林中伏擊我等?”
那契丹女子嘴角流血,但卻依舊昂著頭,冷冷的看著李逸,好像是示威一般,眼神中還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李逸惱羞成怒,上前扯住她的衣領威脅道:“你再不說話,老子就把你扒光了!”
就在這時門外徐皓月的聲音傳了過來:“且慢動手!”只見徐皓月帶著張從顏、劉逸軒掀開營帳簾子走了進來。
李逸怏怏的鬆開手,上前見禮道:“大帥,抓到個契丹女子。”…;
徐皓月皺眉道:“她穿了漢人女子服飾,怎麼會是契丹女子?”
李逸將剛才的情況說了,徐皓月哦了一聲道:“她會說契丹話?如果她真是契丹女子,你用漢話逼問,她又怎能聽得懂?”
張從顏看了看那女子,上前用契丹語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通,那女子這才開口,也是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通,張從顏對徐皓月說道:“大帥,這女子確實是契丹女子,但她不肯說自己的身份,她說她是李逸所俘虜的,按照契丹人的規矩,她就是李逸的戰利品,也就是奴隸了,只有李逸能問她話。”
徐皓月呵呵一笑,看了看李逸道:“看來你今日收穫不小啊,你問他吧。”
李逸嘿嘿一笑,想不到自己得了一個這般美貌的女奴,當下上前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何今日要在林中伏擊我等?”
張從顏嘰裡咕嚕的翻譯了,那契丹女子也是嘰裡咕嚕說了一通後,張從顏有些為難的說道:“這女子甚是狡獪,她要李逸親口問她,別人通譯的不算。”
李逸大怒上前就要打那女子,徐皓月急忙喝住,看了看那契丹女子,對李逸說道:“契丹話這幾日本帥也在學,張參軍見多識廣,會契丹話,你現在就向張參軍學一學,兩三句話而已,應該不難學,你就照著張參軍的契丹話照說一遍就是了。”
徐皓月以為讓張從顏說一遍,李逸照著複述,這樣應該難不倒李逸,但他低估了李逸的語言天賦,真是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張從顏說了十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