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檀州,那邊的守將是耶律沙,一定也能答應我們的條件。我軍讓他們安然北去,他們保證不裹挾百姓和漢軍。否則等他們北歸之時,我軍騎兵將一路追殺到底。想來那耶律沙和蕭撻凜一般的會知道如何選擇。”
陳子劍也是大笑起來,兩人策馬催促大軍前行直奔薊州而去。
當日,薊州遼軍守將蕭撻凜得了大周白甲軍陳子劍、趙順平的文書,書中陳子劍、趙順平以不予追擊為條件,答應放薊州蕭撻凜部遼軍北歸。而蕭撻凜本來就早已得到耶律璟的旨意,薊州能守則守,不能守則務必保全兵馬,領兵回師大定府,耶律璟正在集結兵力準備一舉奪回上京城。
得了陳、趙二將的文書之後,正好是瞌睡遇上了枕頭,一拍即合,蕭撻凜大喜之下和蕭思溫商議起來,起初蕭思溫老成持重還擔心是白甲軍的詭計,但看手下不少部將家小都在上京,如今陷於反賊之手,軍心浮動,都想著即刻北歸,兩人計議之後,便打算賭一把,答應了這個條件。…;
當下蕭撻凜派出偵騎窺伺白甲軍騎兵動向,自己和蕭思溫領兵護著薊州城內的大部分契丹人往薊州北門而出,望北方行去。兩人還是害怕白甲軍會追擊,所以一些老弱的契丹人都沒顧及帶上,這些老弱的契丹人尚不明白蕭撻凜和蕭思溫已經將他們拋下,等到城內的漢軍見遼軍撤走,開啟城門迎接白甲軍時,這些人才明白過來。
趙順平、陳子劍進到城內,本想著迎接自己的乃是百姓簞壺出迎,想不到眼前看到的卻是一副淒涼景象。城內的漢人和剩下不多的契丹人,人人都是面黃肌瘦、衣裳襤褸,一個個宛如行屍走肉一般,在地上趴坐著,一個個都是舔著嘴唇,可憐巴巴的望著進城的白甲軍騎兵。
城內還有些力氣的就是千餘名漢軍了,但也是人人面有菜色,走幾步都大喘氣,這樣的兵怎麼打仗?趙順平皺眉問漢軍將領道:“城內沒有糧食了麼?怎麼一個個都餓成這樣了?”
那漢軍將領臉上滿是悲憤之色,捏緊拳頭道:“將軍不知,自從儒州失陷之後,蕭將軍……”說到這裡趙順平惡狠狠的等了他一眼,那漢軍將領急忙改口道:“那蕭撻凜和蕭思溫就把全城的糧食蒐集起來,每日都是按人口配給,契丹兵都能吃飽,而我們漢軍每日得到的口糧是契丹兵的一半,接下來就是契丹百姓也能得到和我們一樣多的口糧,最可憐的就是我們漢人百姓了,每日就只有少許口糧,這些日子餓死了不少漢人百姓。”
趙順平大怒喝問道:“那城內的糧食呢?”
那漢軍將領憤然道:“大多都被遼軍帶走了,剩下的都被他們焚燬了。”
一旁的陳子劍大怒,翻身上馬喝道:“趙將軍,我領兵追上去截殺這些契丹狗!”
趙順平也是滿臉怒色,但還是上前急忙拉住陳子劍的馬頭道:“小不忍則亂大謀,還是先安撫城內百姓好了,這筆賬遲早會找契丹狗算的!”
陳子劍略略冷靜下來,沉吟片刻道:“趙將軍,不若讓軍士先把隨身口糧分給百姓,我帶五千兵馬回順州運些糧草過來,好歹些賙濟著百姓熬過即將到來的冬日。”
趙順平點點頭道:“好,你快去快回,讓順州的朱凌峰將軍快些派兵馬來駐守,我等還要趕去檀州的。”
陳子劍點頭道:“好!”跟著一路咒罵著蕭撻凜一路領兵疾馳出城而去。
趙順平發出軍令後,城內的白甲軍騎兵紛紛下馬來,將隨身帶的口糧分給一路上的百姓們,一時間整個薊州城內都是悲涼的哭泣聲響起,這些漢人百姓們總算等來了期盼已久的中原王師,而王師果然也是仁義之師,寧可讓輕裝的騎兵吧隨身的口糧分給百姓,這些質樸的漢人百姓們接過糧食之後,都是放聲大哭了起來,紛紛叩拜不止。
趙順平又檢視了府庫,裡面也是空空如也,值錢的都被遼軍帶走了。趙順平暴怒之下,將城內剩下的契丹人盡數趕了出去,命他們到檀州去,順道給耶律沙帶去一封信,信上給耶律沙所提的條件和薊州的差不多,但多了一條,不許燒燬糧食,否則白甲軍一定追殺到底!
過了兩日,順州的朱凌峰和陳子劍帶領大隊人馬到來,更帶來了許多糧食,緩解了薊州的糧荒。
數日後,檀州傳來訊息,耶律沙也開始退兵,陳子劍和趙順平當即率領騎兵接收檀州,耶律沙倒也聽話,帶不走的糧食沒有焚燬,但剩下的糧食卻是少得可憐。…;
憑空多出薊州、檀州兩地的十餘萬百姓要吃飯,順州朱凌峰雖然屯糧不少,但也有些吃力起來,薊州、檀州附近因為戰亂,田地大多荒蕪,秋糧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