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秀依偶然路過看到,一句話把徐皓月噎得夠嗆,“想不到你真的如此急色,現下好了,腿腫成這樣,看你今晚如何洞房!”
自己真的是急色嗎?徐皓月覺著不是,既然賓客都已到了,也不可能讓人家回去,等自己好了再來一次吧,勞民傷財啊。英秀依雖然不再罵自己是惡賊,但是徐皓月知道,自己這個好色之徒的形象在她心裡可是不可磨滅的了。不過英秀依倒是提醒了徐皓月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真要和英若蘭洞房嗎?
徐皓月不禁發起呆來,起初參加比武招親做英若蘭的贅婿,僅僅是想保護她,因為她長得太像柳靜如了,徐皓月更存了一點私心就是今後可以朝夕相對,看英若蘭就像看柳靜如,可以稍解相思之苦。可如今真的做成了,徐皓月又心裡不安起來,畢竟英若蘭不是柳靜如,自己和別的女人成親洞房,當真是很對不起柳靜如的。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摸出那並蒂蓮香囊來,只見那香囊上的那個“柳”字依然色彩豔麗,觸控上去只覺得心中一陣溫暖起來。跟著忍不住笑出聲來,心中暗道,徐皓月啊徐皓月,你當真以為做了贅婿就身不由己了嗎?牛不喝水哪能強按頭?只要你不願意,英若蘭還能反過來強暴你不成?
想到這裡,徐皓月心中豁然開朗,打定主意今晚多喝幾杯,醉個不省人事,諒那英若蘭也不會怎樣。
酒不醉人人自醉,徐皓月也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杯,也不記得怎麼回到洞房的,更不記得是誰把自己扶上紅豔豔的軟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徐皓月酒氣上湧,翻天覆地的吐了起來,胃中一空,人也跟著清醒了幾分,恍惚之間,只見英若蘭一身鳳冠霞帔,急匆匆的走到床邊,口中喊著:“秀依,快拿熱毛巾和熱湯進來。”
一具香軟的嬌軀抱起自己,徐皓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聞著那一陣陣的少女體香,心頭如鹿撞,但他仍是雙目緊閉,不敢睜眼。
“小姐,姑爺也真是的,不能喝就早說,我已經安排了陪酒的,他可倒好,一杯接一杯像喝水似的。”英秀依似乎有些氣惱徐皓月不聽相勸的話語,在席間英吉等人可都是一直跟著他,英仲高拖著病體也要替他擋幾杯酒,可徐皓月硬是自己把主廳數十桌都敬了一遍,豪爽倒是豪爽了,可最後爛醉如泥。…;
“他今兒高興,就由得他吧,他腿上有傷,你小心些。”英若蘭柔聲軟語,聲音還是那麼的好聽。
“小姐,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後,姑爺說了,他是一早知道水中無毒,才敢下手取釵的。”英秀依嘟囔著說道:“我只是隨口一問,姑爺就說了。”
“噢,他怎麼說的?”英若蘭語氣還是溫柔平淡,徐皓月只覺得頭上一陣溼熱之氣傳來,想來是英若蘭替自己擦拭頭臉。
英秀依便嘰嘰喳喳的將徐皓月的話說了一遍,跟著說道:“小姐,你這最後一關本是想試試真情的,想不到姑爺如此狡獪,看了出來才下手取釵算,也算不得真心。”
英若蘭沉默了片刻說道:“他很聰明,更加明白我的心意,算是個知己的人,真情我到不敢奢望,若真是隻見三面便有真情,我才會懷疑他別有用心。真情也好,假意也罷,招贅婿於我也只是身邊再多個人而已,只要他今後聽話就好。真情?此刻真有了情意,那才不好,莊內危機重重,我也沒有閒情逸致去理會……”她雖然說得輕鬆,但話語之間卻隱隱有股幽怨之意。
英若蘭溫柔的替徐皓月擦洗了一遍,英秀依想要接手,英若蘭卻說道:“秀依,你將來還要嫁人的,我一個人做就好了,怎麼說他現在也是我英若蘭的夫婿了。”徐皓月聞言,心頭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擦洗完後,徐皓月依舊裝睡,只聽英若蘭淨了手後說道:“秀依,賬房那邊點算出來了麼?”
英秀依答道:“應該完了,我去取賬冊來給小姐過目。”
“嗯,你去吧。”這麼晚了英若蘭還不睡麼?還要看什麼賬冊?徐皓月有些好奇,強忍著睡意,躺在床上等著看看英若蘭要做什麼。
過了片刻,英秀依把賬冊拿來,英若蘭坐到房內的書桌邊翻著看了起來,只聽到嘩啦嘩啦翻書的聲音,徐皓月忍不住微微睜開眼睛偷瞄過去,只見如蠶豆般大小的油燈之下,英若蘭一身鳳冠霞帔仍是沒有換下,昏黃的燈光映照著她那嬌美的容顏,只見她秀眉慢慢的微蹙起來,嬌慵的身軀在昏暗的光影下顯得那麼的單薄,徐皓月忍不住心頭微微酸楚,今晚本該是一個女孩一生之中最幸福的時刻,女人在結婚的那天是一日公主,可以感受人生最美好的光景,可英若蘭如今卻在殘燈之下,獨自看著什麼賬冊,真是讓徐皓月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