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皓月面色凝重的點點頭,曹雲問道:“公子,我們如今沒有白甲,何來白甲軍一說?”
徐皓月微微一笑說道:“你們跟我來!”三位寨主很是好奇,便跟著徐皓月而去。
徐皓月帶著三人來到堆放糧食的石屋糧庫,外面有桃花村的鄉兵把守著,徐皓月命人開啟門進到裡面,只見裡面堆滿了糧食,在一個角落堆放著一大摞厚厚的物件,上面覆蓋了草蓆,徐皓月走上去拉開草蓆,三位寨主都是驚呆了,草蓆下面全是白色的厚厚布衣,這些布衣很奇怪,上面有鐵釘釦,乍一看是布衣,但細細一看卻又和布衣不太一樣。
徐皓月提起一件白布衣緩緩說道:“這是英家造的紙甲,裡面是紙張充就,可防弓矢,尋常刀劍也不懼,只是擋不住長槍重刀的刺劈,我們的白甲就在這裡。”
三位寨主都是吃了一驚,紛紛拿起一件,曹雲急不可待的就試著穿上,哈哈笑道:“這紙甲還真不錯,感覺很厚實,而且輕巧,還很暖和。”祁紅年也是喜不自禁的讚道:“想不到還有這種奇思妙想的甲冑,真是稀奇。”
沙季青撫著白鬚奇道:“公子,這麼多白甲都是英家的?可英家武丁服色都是黑色的,怎麼會有如此多的白甲?”
徐皓月微微笑道:“幾年前英鐵毅英莊主過世的時候,英家早了千餘件這樣的白甲,在大喪的時候武丁穿戴之用,前些時候英家大收,倉庫堆放不下,造甲房小辣椒英蕪玉又不許扔掉,便把這些白甲挪到這裡了。”
曹雲奇道:“大喪時候武丁為何要穿甲冑?”
徐皓月淡淡一笑說道:“傳位給若蘭,當然要防備,所以有白紙甲,用了一次之後,就放回庫房封存了。”
三位寨主恍然大悟,祁紅年喜道:“有了這些紙甲,上陣的時候也多了幾分勝算。”
徐皓月輕嘆一聲說道:“不,紙甲再好也只是死物,陣戰勝負,最終還是要靠人!如今我們雖然有八百人馬,但多是農漢,哀兵有一戰之心沒錯,但比起周軍那些百戰精銳來,我只怕還是難以匹敵,只有幾天的時光,我也不知道能教會這些農漢什麼。”
沙季青安慰道:“公子寬心,英家三千人馬,劉縣令處也有三千人馬,加上我們的人馬,在城內殺周軍一個措手不及,得勝不在話下。”
徐皓月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但心裡想道:“戰爭總是充滿了偶然性,你雖然佈置好了一切,敵人會不會按你的設想,往口袋裡鑽呢?”
第二天,徐皓月和四大寨主、童鐵頭依舊玩命的操練白甲軍的農漢們,此刻或許不能再叫他們農漢,穿上白甲衣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是白甲軍的兵卒了。短短几天時間,徐皓月什麼也教不了,只有簡單的佇列和步伐,透過這些簡單的給白甲軍的新兵們灌輸一些團隊和服從的意識。
第三天清晨,徐皓月集齊八百白甲軍士卒,當眾將白甲軍的軍規請了出來,徐皓月命人將軍規刻於九塊木牌之上,立於祭臺白幡之旁。
徐皓月指著九塊木牌看著列隊的八百白甲軍將兵,冷冷的說道:“穿上白甲衣,便是白甲軍,我有九條軍規,立在白幡旗和淮南之靈前,如犯白甲軍規,自我以下者皆可斬!”
眾兵將聞言無不凜然,只聽徐皓月緩緩念道:“軍規一,令到即行,令行禁止,如犯當斬!軍規二,不許欺凌百姓,不許戲淫婦女,如犯當斬!軍規三,不許擅取百姓一物,如犯當斬!軍規四,不許洩露軍機,如犯當斬!軍規五,不許拋棄同袍,如犯當斬!軍規六,軍內嚴禁私鬥,如犯當斬!軍規七,繳獲之物必須如數上繳,嚴禁私藏,如犯當斬!軍規八,禁逞口舌之利、妖言惑眾、禍亂軍心,如犯當斬!軍規九,不許謊報軍情、貽誤軍機,如犯當斬!”九個冷冷的斬字說完,眾兵將無不駭然。…;
唸完之後,徐皓月森然說道:“九大軍規必須謹記,今早就背這九條軍規,誰背不下來就別吃飯!”
當下徐皓月大聲念一句,一群莊稼漢子、山賊響馬便跟著念一句,就連四大寨主也跟著大聲唸誦,一時間天堂寨上空,響徹了唸誦白甲軍九大軍規的聲音,這聲音整齊而宏亮,越念越隱隱有股沖天的氣勢散發出來,烈烈的白幡下,人人都是一片肅穆,九條軍規開始影響著白甲軍兵將的思想。從此以後,凡是新加入白甲軍計程車卒、將校,都會在白幡旗和海南靈位牌前大聲背誦軍規,逐漸成為了白甲軍的第十條軍規。
當日午後,童銀姑和劉小慧帶著婦女們開始準備乾糧,每人五張大面餅子,一個竹筒水壺,備下五天的口糧。銀姑娘則帶著另一些老人準備武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