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木屑扎進肉裡。本來沒扎多深,被你一摸,全進去了。”
說完,便將他整個手掌捉過來:“我幫你弄。”他說。
“嬌氣的公子哥。”
路西法的動作稱不上溫柔,甚至還有那麼一點粗暴,對著上帝手指吹氣的時候,又快又急。
待吹好之後,他嘴唇離得遠了些,準備再檢查一下還有沒有扎進肉裡的木屑,餘光瞥見那人也正一臉專注地看著自己。
眼睛輕緩地眨著,路西法甚至能捕捉到每一根睫毛顫動的弧度。
“好了?”上帝輕聲問。
隨後就要把手收回去。
“別動。”路西法一把攥住他手腕,說。
“你以為受個傷,吹吹就能好?我吹的又不是天使的仙氣兒。”
他說話時,喜歡尾音輕輕上揚,還是輕聲。
也不知是和誰學的,墮天之後,全身上下都是一股子痞氣。
*
上帝不自在地動動身子,輕輕“嗯”了一聲,任由路西法揪著他手指一點點把小木刺挑出來。
兩人靠得很近,在飛揚的風裡,甚至連發絲都偶爾交織到了一起。
上帝默不作聲地把頭移遠些,風從兩人間的縫隙吹過,連同周身的溫度也降了不少。
結果還沒來得及舒口氣,就聽見旁邊的熊孩子鼻子重重地又往他身邊嗅了嗅。
抬頭,濃墨般的眸子就直直地朝他撞來,問:“怎麼折騰了一上午的木頭,身上還是一股梅瑟的味兒?”
上帝:……
他不慌不忙地理理衣袖,抬了下頜,迎上路西法的目光。
“不像你,才燒了一會木柴,就搞出一身煙火味。”
諷刺得毫不客氣。
路西法:……
好心幫這人處理傷口,還對他冷嘲熱諷!簡直恩將仇報!
握住男人手指一用力,就是報復性地一捏。
果然,耳邊響起一聲毫無防備的抽氣。
路西法唇角得意洋洋地翹起來,下巴高傲的抬著,若是背後再裝上一隻尾巴,怕是都要搖起來。
眉眼飛揚,滿是少年心性。
*
恰逢此時,門外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響。
路西法動動耳尖,忙把上帝的手放開。
“咳,你自己再塗些傷藥就沒問題了。”他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