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跟他說了很多,又彷彿什麼都沒說,因為說的那些在他看來都無關緊要。唯一讓他明白的一點就是,葉家兄妹的關係很好,但是暫時只能在私下喜笑顏開。
現在他的頭還有些暈,葉知秋是個確確實實的豪爽人。這一點從他的海量,黃天宇不僅深有體會,而且心有餘悸。不過,一切都不錯,黃天宇搖搖頭,不管怎樣,多一個朋友總是好的。
“你還好吧?”葉晚餘看著黃天宇微晃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想到W縣的那個夜晚,那個醉的更為厲害的黃天宇,霓虹燈閃爍,掩去了她臉上的酡紅。
黃天宇偏過頭,看了葉晚餘一眼,朦朧中居然好像看見了夢裡的那個人。他定了定心神,幻影消失,揮揮手,“放心,這點酒還不算什麼,不過你哥真是厲害!”
黃天宇的確沒事,他本來甚至可以比這裡更清醒。但用真元來蒸發酒jīng,在九嬰力量還需要壓制的情況下,實在是種浪費。再者,喝酒本來圖的就是盡興,實在沒有必要刻意去驅除。
葉晚餘沒有回應,她陪在黃天宇身旁,不時看看黃天宇算不得俊朗的側臉,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心神已經陷在那些她封存的記憶的漩渦裡。
每個大學都有軍訓,炎黃大學,作為全炎黃國最頂尖的學府,軍訓更非一般。黃天宇站在烈rì下,這是第二天,炎黃大學每年九月例行的軍訓前的動員。
站臺上,領導還在講的唾沫橫飛。yīn影覆蓋了他的身子,完全沒有炎熱的干擾。“……同學們,你們可不要小看這軍訓,這將對你們的身體素質,靈魂意志有些不能忽視的作用……”
這是第幾次講同一個意思的話了,黃天宇沒有刻意去統計,但是他的目光所及,很多學生不耐或多或少都表現在臉上了。
在烈rì下,聽一次又一次的套話,當然不會讓人覺得有意思。
黃天宇也覺得沒意思。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去聽這些所謂的鬥志昂揚的激勵。除了無意間聽的的幾句,他一直都在觀察一個人,這在他看來,是比聽廢話要有意思得多的事。
花如月現在唾沫橫飛的領導前,他並沒有發覺下面觀察他的目光。他站的地方,恰恰在yīn影之外。這是他自己的選擇,軍人的選擇。
離動員開始已經過了很久,但是花如月臉上沒有一絲不耐。他臉上剛硬的線條一動不動,筆挺的身影讓人看來,很明顯想到了山上亙古的青松。
黃天宇眼中的花如月也是青松。
然而,這僅僅只是他第一眼的感覺。
花如月給他的感覺遠遠不止如此。他看著那個人,彷彿可以看到鮮紅的血,連空氣,他聞著,彷彿都有血腥味。這對一個軍人來說不奇怪,奇怪的是,花如月的年歲絕對比他大不了多少,黃天宇不明白這樣全身透出殺戮與血腥的可以算作同齡的人有怎麼樣的過去。
花如月站在臺上,臉上平靜。這九月的毒陽在他眼裡彷彿只是一個笑話。他的氣息散發著,只要對氣息敏感的人,都會有種寒冷的感覺。黃天宇感覺得到他的氣息,那種經歷血雨腥風的氣息,但這一切根本沒有那種身為修真者,對力量的感應,使他感覺深刻。
這是個實力不在慕容焱之下的人!甚至黃天宇不懷疑慕容焱在他手裡能走的過百招!
因為,那種血腥的氣息,絕對是貨真價實殺出來的!
第十七章 服從不是我的事
領導的口水在九月的烈rì下終於蒸發乾淨。軍訓正式開始。不耐的學子興奮才剛剛升騰起,一盆冷水就到了下來,來了個外部火熱、內部冰冷的冰火兩重天。
軍訓的殘酷一開始就展露了它的猙獰,站軍姿僅僅是小小的開胃菜,就遠比聽領導的連篇廢話要艱苦得多。
帶黃天宇隊伍的教官是個肌肉發達的軍人。嚴厲,鐵腕是軍人最基本的特sè。這一點,幾乎所有的軍人都一樣。
“你們可以叫我王教官,一個月內你們只能是我的兵,你們要做的是絕對的服從!”自我介紹很簡潔,擲地有聲中帶著不容商量。
一片肅靜!
炎黃大學的軍訓,從來都是真正的軍人在帶隊,而且還是國家的jīng銳部隊出來的軍人。這一點,作為炎黃大學的特sè,一直被繼承下來。黃天宇來之前,就已經看到網上的介紹,這會讓你真正體驗到魔鬼訓練!
想到這,黃天宇望向遠方的眼裡沒有一絲變化。魔鬼,也不過是爭對普通人而言,於他,也只是走個過場。
九月,在北方這座城市,熱是避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