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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晚餘不知道,她再來時,黃天宇就已經躺在床上去會晤周公了。

時間還早,葉晚餘看了看錶,索xìng坐下來。這樣的黃天宇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舒緩著眉毛,在夢裡淺笑,無論怎麼看,都比那個醉酒消愁的他要可愛的多。黯然縱然讓她心痛,更多的卻是可憐。她靜靜欣賞著,像是欣賞一幅畫,幾乎有了這不是那天夜裡那個男人的錯覺。她伸出柔滑的玉指,摸了摸那張睡得安寧的臉,這的確是他,那個夜裡,她摸過很多遍!

黃天宇還在做著夢,他的神識還在不知疲倦地控制著真元在紫府內防禦,除了危險的氣息,沒有什麼能讓他醒來。

夢裡他又見到了徐敏,他已經好久不曾夢過她了,神識的作用在壓抑這方面有著巨大的作用,他相信,只要長久地壓抑下去,這段不該萌生的情感會像陳芝麻爛穀子一樣悄悄的爛掉。

可是,現在的神識根本不可能長期用來做其他事了。是不是任何一個失去力量的人都會特別脆弱,是不是這脆弱需要以前那些縹緲的美好來撫平?

不是。夢裡的黃天宇在自問自答。這是他力量不能動用後第一次夢見徐敏。然而僅僅一瞬,像他想的或許那些感情真的爛在風中了,那個長髮飄飄,身材修長的代表溫暖的影子很快就飄遠了,黃天宇張開了雙手,卻沒有追下去,因為另一個身影慢慢向前飄來了,他看不清她的臉,卻感覺很熟悉,熟悉得像是他尋找的真實的溫暖。

視線越過陽臺,夕陽只剩半張臉了。葉晚餘伸手開始搖晃黃天宇,這是她以前沒有做過的事情!

“醒醒啦”

“你是不是她?”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前者帶著葉晚餘不知不覺透出來的俏皮,後者夾雜黃天宇的疑問與毫不掩飾的希冀。

沒有答案!

黃天宇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尚在朦朧的視網膜上映shè出了葉晚餘,欣喜情不自禁就浮上來了,“你來了。”

語氣熟稔,連學姐都省略了,彷彿他們本就是朋友。

葉晚餘沒有留意黃天宇的話語,她的心神還停留在剛剛的呆滯中,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黃天宇是在問她,現在的她不能不相信某些雜誌上的說法,**比記憶更誠實,誠實到能完善幾乎沒有的記憶。

“恩,拉你出去吃大餐,免得上大學第一天就餓死在床上了,成為新聞了?”葉晚餘自然不會忽視眼前這個大活人的存在。

“哦‘,那謝謝葉姐姐了。”黃天宇笑得更燦爛了,沒有人知道除了真正的姐,他只這樣叫過一個人,現在是第二個,“葉姐姐這麼好,我怎麼能讓你破費呢,你呀,只要帶路就行,門口有人等著當冤大頭呢!”

葉晚餘沒有奇怪,因為伴隨著她的轉頭,江華那張苦笑的臉已經不知何時出現了在門口了。

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把時間掐的這麼準時,也沒人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苦笑。但黃天宇知道,他是真的苦笑,不是因為被宰,而是因為不知多久的等待。他直接跳下床,不經意間瞭然地笑笑,有這樣的朋友你不能不承認是很幸運的事。

餐當然是大餐,江華不缺錢,為了黃天宇他也不會缺錢。但是這晚餐實在不是什麼好餐。

“葉大小姐被逐出葉家了,還為葉家拉客呀,這可不是一般人消費得起的哦。”黃天宇三人這時候在的地方是炎黃大學附近有名的飄零酒樓,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還過去的青年。

這是個讓人討厭的人!不講他攪了黃天宇三人吃飯的興致,單單是他好像刻意讓人遐想的低俗詞彙,就足夠是黃天宇怒火中燒。

大堂經理眼sè變了變,有了起身的趨勢,但沒有起身,又默默坐下去了,葉晚餘不動聲sè地收回目光,彷彿蔑視般看著眼前的**,道:“我這個人嘛,向來不會坑朋友,總不能帶他們去飛雪酒樓吧,這慕容家的狗可都是來這討骨頭了。”

黃天宇沒有想到旁邊這個女子居然有這樣的伶牙利嘴。一瞬間心情大好,默默記下幾個資訊,插嘴道,“這狗不會是餓壞了才來亂咬人的吧?”說完,他還稍稍抬頭,作沉思狀,彷彿真的在思考這種可能xìng。

這所謂的狗,臉已經漲紅了,但他還來不及開口,黃天宇又搶在了他的前頭,“哎呀,小白,你看,原來畜生也是會惱羞成怒,紅臉的呀。”

江華望了望葉晚餘,還在納悶向來在別人面前木訥的黃天宇今天怎麼像是完全變了個人,聽到這話,習慣xìng地接了下去,“這樣的畜牲我可見得多了,不過臉紅的這麼厲害,卻是頭一回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