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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那就好。”江華隨著黃天宇望向巷口,探出的神識悄悄收回,“走了,葉姐可還在躺著呢。”

“恩”

人都離開了。廢棄的小巷剛剛飛起的灰塵又無聲地落下。一切彷彿都塵埃落定。巷口的黑影不知何時已經走了,但如何走的,又有誰知道呢?

這是個軍事醫院。黃天宇進來的時候,目光隨意一掃,就看到了許多來回的jǐng衛。江華的手指現在已經安靜了,剛進來的時候,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伸出,黃天宇知道每一根手指都代表了一個暗樁。

急救室的燈在明滅間變換。

黃天宇的擔憂掩藏在眸子深處。他旁邊,江華沉默地坐著。花如月坐在不遠處,他的神sè寫滿了擔憂,他原本是剛毅的軍人,但此刻擔憂卻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來了。

“現在能告訴我怎麼回事了嗎?”

黃天宇挑了挑眉。自責浮上來,但很快又壓下去了。開口的時候,已然只是在陳述了,“是我的錯。她為我擋的劍,當時我的入定中,睜開眼就……”

“兇手呢?”

“我攔不住,他的身法太快”

兩個男人平靜的對答。作為男人,他們其實彼此懂得對方的痛苦。有些東西只是壓在心裡,不說,有時候更痛。

燈明滅著。簡短的對答後,又是長長的沉默。答案的未知籠罩在花如月的心裡,裡面躺著的是他當做妹妹的葉晚餘。黃天宇雙手、十指張開,遮住了臉上的神情。男人的痛苦有時候需要一個人默默品嚐。然而,有時候躲起來不一定是為了品嚐。

比如,可以思考。可以遮掩不小心流露的真實。

第二十七章 希望的顏色

急救室的紅燈終於停止閃爍。

厚重的門“哐”的一聲被從裡面開啟,白sè的衣角出現。這是死亡也是希望的顏sè。花如月的眼微微一縮,答案就在眼前,主動去了解卻需要勇氣。葉晚餘的傷口在關鍵的胸口,而且被帶了內勁的劍洞穿,結果如何,他真的不敢想象。

藏在衣袖裡的手悄然握緊,花如月起身,朝那襲白sè走了過去。他希望,那是希望的顏sè。如果不是……

醫生的臉出現在白sè的衣角之後。他的臉上沒有走進去前的凝重了,“將軍放心,葉小姐吉人天相,劍離真正的要害還偏了毫許,已經度過危險期了。只是還沒醒。”

袖子裡的手悄悄鬆開,眸子深處的憂sè淡去,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平穩:“那謝謝醫生了。”

醫生笑了笑,“花將軍客氣了。這本來就是我的責任。”

葉晚餘被推出來了,她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像是恬靜的睡美人。

黃天宇起身,向前。蒼白的臉sè就那麼直直的橫衝直撞進來了,黃天宇的心顫了一下,他步子隨被推動的床移動著,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葉晚餘的臉,這樣的葉晚餘無疑是美的,但美的卻不僅僅是那張臉。這一刻,這一瞬,葉晚餘倒在血泊裡最後朝他微笑的樣子又湧上來了,黃天宇默默地在心裡許下了承諾,不管其他任何事的承諾。

花如月交代了醫生幾句,也跟了上來,江華在他的另一側。三個人不約而同地望著沉睡中的葉晚餘,都聽到了心裡石頭落地的聲音。對他們來講,不管葉晚餘在他們心裡的角sè如何,但無疑都是重要的。即使江華,也因為黃天宇的關係,而在心裡將葉晚餘當作了真正的大姐。事先知道答案是一回事,真正肯定答案的正確xìng又是另一回事。

空蕩的病房,滿眼的白sè。原來只要是病房,不管病者貧賤與否,不管病房高檔與否,

白sè都是永恆。不過,白sè代表死亡的同時,也代表一種新生。花如月已經離開了,他走的時候,只是說了一句,“她更需要你”,黃天宇安靜地坐在床沿,床上的人仍在睡著,玲瓏的身體無意識散發著柔弱的氣息。黃天宇至今還為葉晚餘能為他義無反顧地擋劍而震撼,那麼柔弱的身軀,那麼令人驚訝的力量!

江華隨手拉過一面椅子坐下,本來這樣的時候,他應該走了。

他不是不識趣的人,相反他是個很會察言觀sè的人物,所以他才留了下來。

黃天宇從葉晚餘臉上收回目光,落在江華的身上。

他沒有來得急開口。江華與他本就是彼此瞭解的兄弟,所以搶在了黃天宇之前,他開口,伴隨著的是習慣xìng的嬉笑,“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是不是花如月為什麼來了?”

黃天宇無可奈何地笑了,有個知心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