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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你不開口很痛苦嗎?留著舌頭比長不成。”神情略顯不自在的任意愛惱怒地白了他一眼,警告他多話的下場。

不開口不痛苦,但是……“檢察官,你覺得這棵大王椰子樹遮得住你偉岸的身軀嗎?”

話才一落下,那位“偉大”的檢察官頓時一僵,狀似懊惱地低下身子,低咒了幾句媽媽會捂住小孩雙耳的髒話。

“檢察官,你不舒服嗎?要不要去看醫生,現在去掛號還來得及。”許正文跟著身體一低,悄悄地咬起耳朵。

“你希望我生病?”咬著牙,他思索著該不該一拳打暈助理,省得他嘰嘰喳喳說個沒完。

“當然不是,你是我見過最威猛的檢察官,病菌哪敢不識相地找上你……呃,檢察官,我的眼鏡度數好像又增加了。”他很傷心的說道。

“嗯。”任意愛不會說安慰的話,只叫他去配一副新的眼鏡。

“是該配一副新眼鏡了,不然我怎會看見檢察官耳根泛紅,一臉見到心儀女子就興奮莫名的發春樣?”一定是看錯了,他該檢查的是眼睛。

許正文的喃喃自語飄入任意愛的耳中,他深色的面板顯得更為暗沉,疑似暗紅飄過雙頰,神情僵然地狠瞪他的後腦勺。

“你覺得今年的考績該給你乙還是丙?”一輩子升不了級。

“什麼?!”他驚恐的張大眼,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廢話一堆。”毫無建樹。

一見任意愛冷冷的臉孔吐出冷語,他心涼了一半,戒慎地低問:“檢察官,那個拉小提琴的人是女的吧!”

任意愛沒回應,但不自然的忸怩態度已說明一切。

“很漂亮?”

“不醜。”他回答得很簡單,讓人抓不到重點。

“長髮飄逸,體態優美,氣質出眾?”許正文又小心地問道,十分惶恐。

“嗯哼!”濃眉下的大眼直盯著不遠處白色的身影,幾不可見的濃烈情感微微浮動。

“會拉小提琴又容貌出色……”自作聰明的許正文雙掌互擊的低呼。“是手機詐騙集團的一份子是吧!吸血數億,前陣子出現的氣質美女老千,專門誘騙二十到五十歲不等的學生和上班族……”

啊——他又說錯了嗎?上司兩顆兇惡的黑眼珠似要撕裂他。

感到冤枉的許正文忍住不掉下男兒的辛酸淚,他明明任勞任怨地為上司分憂解勞,隨傳隨到不辭千里的聽令行事,為什麼好事輪不到他頭上,撿狗毛倒垃圾全是他的“份內之事”。

他被虧待了,可是無處伸冤,誰叫他跟的是最公正不阿的檢察官,就算受到不平等對待也只能忍氣吞聲,任他把私人助理當沙包使用。

反應慢半拍的許正文揉揉捱了巴掌的腦袋瓜子,非常遲頓地看不出長官的心情轉折。

這也是他一直升不了官的原因,敏銳度不夠,只適合當副手聽任差遣。

“誰說她是詐騙集團,你沒瞧見她纖弱得連小提琴都快拿不動嗎?”他怎麼會有個笨蛋下屬?

說實在的,他真是沒瞧見,他的近視程度跟瞎子沒兩樣。“騙人不需要體力,只要有一張能言善道的嘴。”

奇怪,任檢察官為什麼這麼激動?雙腳殘疾的女人都能夥同情夫犯下殺夫案,提不動小提琴應該不算什麼吧!想犯案總有他們檢調人員意料不到的方式。

“許正文,你今年幾歲了?”

被這麼冷不防的一問,他愣了一下才回答,“三……三十五了。”

有什麼不對嗎?上司的眼神十分怪異,看得他心裡發毛。

“那為何我看不到你頭皮下的智慧,你的大腦進化只停留在十五歲。”任意愛的表情極冷,冷得小助理想回家披棉襖。

“十五……”他不解地低喃。

“毫無長進。”

一箭射穿他的心窩,凡事比別人慢一步的許正文終於瞭解到死過一回的滋味了。“檢察官……”

嗚!他沒那麼差啦!好歹給他一個機會成長,他會更加賣力追上他的腳步,讓他另眼相待。

“噓!安靜聽音樂。”她在拉“月光小夜曲”了,神態柔美得如月光下跳舞的小仙子。

任意愛的確沒有欣賞藝術的天份,只能勉強聽出曲目卻分下出優劣,他真正看的是拉琴的柔弱女孩,目不轉睛地為她所牽動。

頭忽然被壓低,許正文覺得自己真像個賊。“檢察官,偷窺也是一種罪行吧!”

又一瞪,累積十瞪有沒有獎品可領?他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