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的訊息,倒也不懼白道中人!”
蕭朱二人聽說黑白兩道畢集長治,心下暗暗驚懼。
只聽江淮幫中又有一人道:“咱們得趕緊分頭通報敵情!”
其餘幾人均自點頭答應一聲,正要奔出客棧,卻聽屋頂一聲慘呼,方才說話那人渾身血淋淋落下院來。跟著便有一人無聲無息落在院心,手裡的一柄鋼刀精光閃耀,射得人人眼角生寒。
定睛看時,只見那人約莫四十多歲,短鬚大眼,身長體健,彪悍非凡。院中人人不約而同齊聲驚呼:“‘北刀’肖揚!”
這彪形大漢正是“南劍北刀”中的“北刀”肖揚。
肖揚早些年憑著一路“八卦離魂刀”縱橫江湖,令江湖鼠輩聞風喪膽,自此聲名大噪,名揚四海,有人便將他與楚天河並稱“南劍北刀”。
肖揚炯炯,精光四射,團團掃視眾人一圈,仰脖子哈哈笑得兩聲,陡然收笑,哼地一聲道:“你幾個妖魔小丑,膽敢來此撒野!”言語間凜然有威。
院內之人無不被他的威勢所嚇,早已戰戰兢兢,他這麼一說,幾個膽小的差點沒尿褲子。但瞧對方模樣兒,今日須饒自己不得,便只得打腫嘴臉充胖子,大著膽子站在那裡,一時倒也並未竄逃。
“塞北七賊”中有一人道:“你肖大俠來得此地,我等便來不得嗎?你……你這可欺人太甚!”
肖揚轉臉瞧向那人道:“你‘塞北七賊’平日在北邊殺人越貨,害人的醜事著實做了不少。前些日子,你們在遼國境內殺了漢人一家三口,斂了不少好處,是也不是?”
那人道:“是又怎地?你肖大俠雖平日愛管閒事,仗著手底有兩下子,在江湖上耀武揚威,不可一世,卻也管不得遼國境內之事!”
肖揚面目凜然,嗓門渾厚一聲哼,朗聲道:“天底下但有不平之事,哪兒有我肖揚管不得的!你們殺人越貨,那也就罷了,竟然喪盡天良,將那有孕在身的婦人一併殺了,當真連畜牲都不如!”
“塞北七賊”原本心想,似肖揚這等愛管旁人閒事之人,行起所謂的俠義事兒來,那也該有國界之分,他斷不會去管遼國境內的不平之事。現下聽肖揚這麼一說,人人一凜,心頭便即有些發涼起來。一來忌憚肖揚功夫了得,二來事實本來如此,倒也不敢強作狡辯,微微低下頭去,人人裝作一副慚愧無地的樣子。
肖揚將目光橫掃向江淮幫幫眾一邊,面上慍氣不改,說道:“你江淮幫卻也好不到哪兒去。你們在淮河一帶做下的勾當,只怕砍你等十次腦袋都還嫌少!”
江淮幫中一人壯著膽子道:“廢話少說,咱們做的就是這樁買賣,若不殺人,哪還混得這口飯吃!”
肖揚道:“好,好得很,你能一口認下賬來,倒也算條漢子。可我肖揚眼中容不下半粒沙子,今日豈容你們再活著去做那等傷天害理之事。爽爽快快,你們大夥一起上吧!”說完單刀一揚,立個門戶,嘴裡道:“來,來,來!”
眾人心下駭怕,但形格勢禁,到了這份上,不動手是不成了。紛紛發一聲喊,勉強虎著一張臉,十數口鋼刀分向肖揚呼呼劈到。
肖揚身形一晃,手起一刀,立時砍翻一人在地。
其餘之人見他刀風虎虎,威猛異常,心下懼怕,但生死一線,人人似發了瘋般撲上,登時又有兩人被攔腰斬為四段。
江淮幫中一人見“塞北七賊”隔岸觀虎鬥,瞧樣子想趁機開溜,怒罵道:“你們七個這時不上,更待何時!待這個臭老梟將我江淮幫殺個乾淨,到時你們活……”
言猶未盡,被肖揚一刀迎頭劈下,將之自頂門至胯間削為兩半。
“塞北七賊”一瞧,駭得呆若木雞,腳下半點逃跑的力氣也不生,雙腳像釘在地上一般,移動不得半步。
肖揚大喝道:“你七賊休動歪腦筋想著逃跑,還不快上!肖某了結你們這單賬,尚有不少鼠輩要殺,可沒功夫跟你們耗!”
塞北七賊一聽,盡皆在心下想,天底下哪有你這般打架催著敵人快上的理兒,你這般仗著功夫了得,晃著一把牛刀,當我們小雞來屠,可也太過心地殘忍!心裡這樣想著,更是駭得全身抖成一團,哪敢前去送死。
肖揚武功雖然高強,但若江淮幫與七賊聯手,江淮幫這十餘名壯漢均是江湖中出了名的好手,塞北七賊更是個個武功不弱,自己能否將之一舉全殲,心下殊無把握。是以他一出手便狠下殺著,要嚇得對方心膽俱裂,腿軟跑不動路,如此這般,方不至於叫對方乘亂逃走一個。
果然七人做慣了賊,賊性欺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