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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你的屍骨化成灰,帶你回去中原,你這可放心了吧?”

其其格聽二怪嘴裡又是死,又是化骨灰的一翻寒心話,心想眼前的蕭影雖然惡名昭彰,卻也是一路共過患難的人兒,何況自己的一顆心早給了他,便連與自己的名節大有關聯的婚包都讓他住了,自己的人便似嫁了他一般。聽二怪的口氣,蕭影即便僥倖不死,迴歸中原已是定然之數,自此與他不是陰陽相隔,便是天各一方。

想到這些,一顆心如何能不痠痛?眼淚大滴大滴落了下來,哽咽道:“阿郎哥,你不要走,留在大草原上,我會照料你一輩子。其兒不在乎你以前做過什麼壞事惡事,只要你心裡有其兒,其兒便心滿意足了!”

蕭影被其其格一番話感動得熱淚盈眶,與其其格跪地相擁道:“其其,笑玉郎是個大騙子,騙了你一家受苦不說,還壞了你的名節,壞了爺爺的清譽,更騙了你們的感情,你把他忘記吧。蕭影生來就是個災星禍胎,我一生自問行得正站得直,但所到之處,總讓人牽連受累,你也不用記著蕭影這個名字。”

其其格哭道:“不,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你一輩子是我的阿郎哥,一輩子是我其其格的男人……”話未說完,已然泣不成聲。

高義聽得不耐煩起來,朝蕭影喝道:“快說,驚鴻簪在哪兒?不說我便將這小妮子一刀宰了。倘若這樣你仍然不說,嘿嘿,咱哥兒倆可不是吃素的,那便將全村的人一個個割了頭顱,看你說是不說!”

話方說完,一柄白森森的板斧已架在了其其格美玉般潔白的頸項上。

白刃加身,其其格渾若不覺,淚雨交加,只管向蕭影哭訴衷腸。

蕭影內心柔腸百轉:“眼下人命關天,若我不曾受傷,要救下其其格自非難事。然而此刻便連伸手抬足,均已十分困難,怎生救得了她?”

再想想白若雪、莫溪言因追隨自己燒糧身陷重圍,僥倖得逃,卻以如花年華雙雙客死異鄉。這件事思來直叫他痛心疾首。難不成為了這小小的驚鴻簪,守得個“義”字,便要眼睜睜看著其其格花朵般的人兒命絕當場?

萬般無奈下,蕭影便要說出驚鴻簪的下落,瞥眼見其其格一頭烏黑似漆的秀髮上插了一枚簪兒,模樣兒與驚鴻簪有幾分相似,心頭忽兒電光石火般閃過一個念頭,附嘴在高義耳邊,將一番計較說與他聽了。

高義喜不自勝,忙不迭拉著高仁望南而奔,狂笑數聲,兩人已在數十丈開外。在場人眾面面相覷,一來驚歎二人武藝高強,二來茫然不解二怪何以驟然而去?

二怪一去,眾人都鬆了口氣,豈料轉瞬他們又去而復返。

高仁走到蕭影跟前,在他身上掏摸一番,未有驚鴻簪,起身說道:“你小子的話定是誆人來著,怎能信得。咱們還須帶你同去,這才放心。”

高義道:“老二啊,蕭影這小子都快死了,你說咱哥兒倆千里迢迢,帶一個死人,那不是自討苦吃嗎?”

高仁遲疑一會,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咱們總得捏他一些兒把柄在手,這才放心。可不能害得哥兒倆白跑一趟,叫這小子溜了去,日後恐難尋他得到。”

高義抓耳撓腮,一時不知該怎生是好。

高仁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兒,目光定在其其格身上,見她哭得似個淚人兒般,梨花帶雨,美不勝收,忽兒色心大起,獰笑道:“這小美人兒帶在路上,那可就又保險又有趣,嘿嘿。跟咱們走吧,小妞兒!”說著閃身近前來拉其其格的手。

蕭影早有防備,身子護在其其格之前,先就扣在手裡的一塊石頭隨手飛出,啵的一聲,正中對方胸口,高仁一個踉蹌險些摔倒,怒氣陡生,朝蕭影罵道:“小兔崽子,死到臨頭還敢打老子……”邊罵邊提刀朝蕭影砍去。

鬼頭刀虎虎生風,來勢凌厲,蕭影又是半死不活,哪裡擋得住?

人眾一看之下,無不心頭駭然,只道蕭影必死無疑,卻在這時,只聽“錚”的一聲響,火花飛濺,高仁鬼頭刀脫手飛出,人卻晃晃蕩蕩退得幾步,仰天而倒。

再看蕭影時,見他手裡多了一支鐵箭。

這樣一來,非但旁人驚愕,便連蕭影本人也自驚疑非小。原來高仁刀鋒削到之際,蕭影情急之下隨手一抓,正好將適才巴爾哈用來刺插於他的一支箭抓在手中,順勢一擋,原也只是生死一線時本能的求生一擋,萬料不到生髮如此威力。

在緊要關頭,特別是生死攸關之際,人身的力量異乎尋常,便如小草萌芽,樹木生根,穿石破土,其勢驚人。再加上蕭影自身內力深厚,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