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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他更加焦急,怒道:“幹嗎不說話,不說我打死你!”轉身掄拳就打了下去。

拳頭到了她面額前,心中一凜,陡然收住。他突然想起自己點了對方的啞穴,不迭只在心裡罵自己粗心大意。

他修習點穴功夫時日雖久,今日方用在人身上,委實不太習慣,情急之下忘了給對方解穴,武林中初出道之人也是常有的事。

蕭影歉疚之心頓生,收了怒氣,說道:“姑娘,對不住了,忘了給你解穴。不過我解了穴道後,你不準喊叫!”

那少女眨了眨眼,示意自己不會喊叫。

她這眼睛不眨也罷了,這下一眨,蕭影登時想起六七年前在皇宮中,那個小丫頭明明答應不喊叫,他才將捂住她嘴巴的手鬆開,不料卻上了她的大當。

為了她這個眼神,蕭影差點兒死在皇宮地牢中不說,還在牢籠裡忍受數年悽風冷雨的煎熬。

到底信不信她?蕭影心中猶豫不決,心想:“若解開穴道,她一喊叫,自己和師父等人的命就算沒啦;若不相信她,不幫她解穴,這般黑天摸地,卻到哪裡去找鑰匙?嗯對了,我且先在房裡找上一找,瞧有沒放在什麼地方。”

他急切地搜尋了一遍,房內竟是一把鑰匙也沒有,再一細尋,就連紙和筆也沒有一樣。

蕭影心想:“現下除了解開她的穴道,別無他法,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冒險一試了。”

復又走到床前,輕輕掐在少女的美頸之上,瞪眼威嚇道:“我現在解開你的啞穴,你不可吱聲,聽見沒有,否則殺了你!”

少女又是一陣眨眼示可。

蕭影在她後頸上一捏,少女“嚶”的聲,輕輕舒了口氣,低頭紅著臉細聲道:“你誤會了,我不是他們的……他們的小妾!”

蕭影原想穴道一解,少女便是不大叫大嚷,也少不了要向自己大發脾氣,豈想她柔聲細語,溫婉雅靜,整個人柔美到了極處。聽她說不是四怪的小妾,心裡竟然有些高興,臉現愧色道:“那你是他們什麼人,怎麼睡在這兒?”

少女道:“爹爹說這兩日莊子不安寧,我住的屋子地處僻靜,怕我……怕我出什麼事故,和我對調來睡。”

蕭影心想這話倒是不假,當即又問:“你爹爹是哪個老……老人家?”他本待說“哪個老怪物”,隨之一想,眼前這少女是其中一個老怪的女兒,說話不能太過放肆了。

少女嘴角微微一笑,說道:“我爹爹便是這兒的大莊主,名諱上宿下萬福的,便是我爹爹。”

蕭影跟她說話間,心裡少不了要拿她與宛兒師妹相比較,只覺宛兒輕盈毓秀,是一種出塵絕俗的美;眼前之人溫文爾雅,卻是一種婉約之美,頗具大家閨秀之風,不似古靈精怪之人。

蕭影見她為人靦腆,卻是一副知書達理的樣子,自己但有所問,她都照實說了。

這樣一來,反倒不好再行逼問鑰匙的下落。當下將花間派九人如何蒙冤被禁、自己如何前來找尋鑰匙救人之事委婉說了。

聽他說完,那少女眼眶中一汪秋水瑩然而動,竟似被他的話感動了。

蕭影更加覺著她心地善良,心下寬慰,戒心頓去,當即解開了她身上的穴道。

穴道解開,她兀自羞答答地躺在被窩內不肯出來。蕭影知她未穿外衣,不便起身,欲趨步避開,唯恐有變,只好轉過身去。

過得一會兒,少女著好衣物,盈盈下得床來,柔聲道:“日間你們師門發生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我本有心營救你們,不過鑰匙被爹爹拿去,前去偷取又怕爹爹責罵。我……”

她正要再說,驀地聽得“喵”的一聲叫,一個毛不隆冬的黑影從樑柱上竄下,少女“啊哎”一聲驚叫,不由自主地往蕭影身上撲來。

但聽“嗤”的一聲,蕭影身上原本又小又破的衣裳被她在胸前大大的抓下一塊來。

原來那毛茸茸的東西只是一隻貓兒,她只道是何怪物,驚嚇不過,腳下一個踉蹌,險些兒跌倒,伸手扶向蕭影肩頭,欲借力定身站穩。豈料沒扶到肩膀,卻將他的衣裳當胸撕裂。

蕭影袒胸露臍,兩人面色大窘,好不尷尬。

少女的爹爹福星自小教她的都是些詩書禮儀、琴棋書畫,將之玉養在深閨之中,從未出遠門半步,對外界的男人,自是極少得見。乍見蕭影胸腹間白皙的肌膚,她羞得一張俏臉紅撲撲地,立時低首垂目,不能言語。

蕭影見她受窘,忙圓場道:“蕭影一身骯髒肌膚,有汙姑娘美目。”

少女背對蕭影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