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仍然認定蕭影便是那耶律楚南。
蕭影心下氣不過宿婉情出賣自己,聽了祿星這麼說,不由心中火起,說了聲:“老匹夫,跟你拼了!”拔足疾向祿星沒命價撞了過去。
祿星猝不及防,被他撞個滿懷,身子向後飛出,呯的一聲摔在巖壁上。
福星身形晃處,右手箕張,五指如同鋼爪一般向蕭影抓到。
蕭影見他這爪夾著勁風而來,忙即伸手格擋。
福星知他內功了得,卻是笨手笨腳,沒什麼外功招式,當下並不與他硬碰硬,撤手提足,往蕭影腰間踢去。他變招奇快,出手踢足,只在一瞬之間。
眼見對方這腳閃電般飛來,蕭影不知以何應對,登時慌了手腳,眼看無論如何避不開這一招,心裡暗暗叫苦,突然腳下一滑,身子失了重心,撲地便倒。這樣一來,福星這腳自然踹了個空。
一踢不中,他立時變足踢為腿掃,向橫躺於地上的蕭影掃到。
蕭影發了狠勁,雙目血紅,看準對方這腳掃來,一把將之牢牢抱死,便如當夜破廟中抱住惡狼一般,當即更不多想,雙手使勁,要將對方摔扯於地。
豈料福星武功高強,出手之快,遠超常人所想,還未等蕭影使上勁兒,砰的一掌擊出,正中蕭影后心。
蕭影哇的吐了一口鮮血,雙手卻不肯鬆勁。
福星小腿上被他雙手插陷入肉,吃痛不已,怒道:“小子,哪有你這般蠻打的,快放手,不然我一掌打得你腦袋開花!”
如塵師徒八人早已也與祿星交上手,此人功夫著實了得,八人圍攻下,仍然遠佔上風。
如塵師徒八人險象環生、自顧不暇,看著蕭影命在頃刻,卻哪能騰出手來救。
福星舉起右手向蕭影頭頂拍落,李宛兒急中生智,大聲道:“二師哥,你便將俠影劍藏匿之處說與他吧,命都沒了,咱們留著寶劍幹甚麼!”
福星聞言一怔,右手急收,和顏悅色的道:“你這少年倒也硬性,若非為了俠影劍,老夫心下自也不捨得殺你。嗯,這小姑娘通情達理,人倒不錯,我瞧你們兩個極是般配,留著性命好好過日子,豈不很好。俠影劍在哪兒?說了出來,你們九人都不用死了。”
蕭影道:“你放她們走路,我便說與你聽。”
福星道:“這哄三歲小孩的伎倆,你就不用再說了。你定是不說,這便了結了你!”說完舉掌又向蕭影頭頂擊落。
千鈞一髮之際,驀聽洞口有個女子聲音道:“爹爹,你別殺他……”人隨聲至,一少女焦急萬狀,以身護住蕭影,正是宿婉情。
宿婉情關切道:“蕭大哥,你沒事吧?”
蕭影冷笑一聲,轉過頭去,不來理她。
歸鶴山莊一別之後,宿婉情事後得知,那晚蕭影等師徒九人之所以輕而易舉逃脫,全是眼前這位二叔祿星佈下的一個局。
祿星料定蕭影必會前來找尋鑰匙搭救師父等人,便命屬下故意不將他鎖住,有意要放他們出去,好自後跟蹤奪取俠影劍。
本來關蕭影等人的地方,與宿婉情的雅居離得不遠,祿星料想對方必先找到這兒,便讓福星與其女兒調換床來睡,蕭影來時,只當睡死了,讓他拿鑰匙救人。
豈料無巧不巧,蕭影偏就沒去宿婉情的小築,而是找到了福星的居所。此後宿婉情的有意相幫,在蕭影看來,反倒成了她的一個陰謀。
宿婉情知情後,知道爹爹和二叔欲對蕭影不利,一路跟蹤而來。她從未習得一招半式,一路不知摔了多少跟斗,腳底磨出了密密麻麻的水泡,千辛萬苦來到這裡,沒想到蕭影卻似不認識自己一般。
她急道:“蕭大哥,我是宿婉情啊,你不記得我麼?”
蕭影轉頭冷冷道:“自然記得,怎麼不記得,宿家大小姐溫文爾雅,倒會演戲。不知這次演的又是哪出?”
宿婉情全身一冷,便似當頭被人潑了盆冷水,從頭涼到了足底。她眼含淚花,臉色極其失望,分辨道:“蕭大哥,我沒有演戲,我沒有騙你。我……”
她話沒說完,蕭影冷哼一聲又道:“是啊,你沒騙我,是我太過愚笨,才會上了你們的大當!我只道你心地良善,才肯救我們出來,原來卻是狐面獸心。”
宿婉情心下一痛,泣聲道:“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子,我不知道爹爹他們早已安排好計謀。”
見宿婉情突如其來,如塵師徒八人和祿星都收了手,站在一旁。
祿星向宿婉情怒道:“丫頭,你理這臭小子作甚?哭哭啼啼,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