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來。
這回蕭影向準了它的來勢,眼見野狼撲到,雙手奮力一收,死命抓住它的頸中,右足向前踢出,正中狼腹。
野狼給他死死掐中脖子,脫身不得,與他拼上了狠勁兒,張著獠牙,貼著他的白麵廝咬。無奈脖頸被蕭影死死掐住,卻也咬之不到。
它咬之不能,脫之不得,饞涎嘀嗒,嗷嗷大叫,嘴中惺臭難耐,蕭影若非性命攸關,早就忍耐不了這令人作嘔的臭氣。
野狼雙腳雙手哧啦哧啦地往蕭影胸脯、大腿上抓挖,蕭影痛得幾欲昏厥,卻也強忍撐持,雙手只管抓牢野狼脖子,誓要在昏死之前,活活將之掐死,哪肯放手。
他不會外功招式,手上的勁力卻是非同小可,野狼的脖子幾要給他捏斷,抓挖的力道越來越小,最後如泣似哭地哼唧兩聲,四爪松張,腳手垂下,氣絕而死。
蕭影驚駭過甚,不知野狼已死,兀自死死掐住它的脖頸,圓睜雙目,嘴裡啊啊大叫。
他與野狼殊死相搏,卻在一瞬之間。待得如塵等人驚醒,正要上前相助,那野狼已是垂死之秋。
看到蕭影兀自不肯放手,李宛兒閃身來到他身旁,輕聲道:“二師哥,狼死了呀,你還掐著它幹麼?啊哎,二師哥,你受傷了嗎,怎麼身上全是血?師父,你快來,二師哥受傷了!”
蕭影雙手一鬆,野狼啪的一聲掉在地上,人也應聲而倒,直條條與死狼躺成一順,不知死活。
李宛兒聲淚俱下,搖著蕭影的身子喚道:“二師哥,你不能死,不能死。”卻見蕭影一動不動,心下更急,眼前一黑,幾也暈厥。
如塵探了蕭影鼻息,又仔細檢視他身上的傷勢,安慰道:“宛兒,你別急,你二師哥只是一時暈了去。唉,只是他胸脯和大腿上的肌肉都被抓得血肉模糊,頸上也被狼咬傷,只怕中了狼毒,性命能否保住,眼下也不好說。”說著眼眶紅潤,話聲哽咽。
頓了頓,她又道:“快去燒些熱水來,咱們得儘快幫他將創口洗淨。”說著從懷裡取出一粒解毒丹,先行給蕭影服下。
七名女弟子翻箱倒櫃找了半天,從牆角的泥堆裡翻出了一個破碗,便即搭臺生火,燒起水來。
此間八人皆是女子,清洗蕭影的頸項和胸膛那也罷了,大腿清洗起來卻極為不便。如塵身為師父,長了一輩,也極是難為情。當此情形,便只將其下身和衣洗淨。
李宛兒見那惡狼躺在地上,兀自甚為嚇人,便在其身上恨恨地踢了兩腳,叫來師妹幾個欲將之拖出去扔了。
如塵叫道:“別扔,將它脫了皮,細細洗過,明兒烤了吃。”
七個少女一齊捂住嬌唇,覺著這狼齜牙咧嘴,一身惺臭,忒也噁心。將蕭影抬到乾草上,又拿了些枯草蓋在他身上,各自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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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涅磐真經》暗顯功
鳥兒啾啾,泉水叮咚,和煦的陽光從破廟的四圍射進來,平添了這裡晨曦的清幽雅靜。
如塵等人給鳥聲吵醒,八人睡眼惺忪,都坐起身來,卻看到蕭影面色儼然,坐在一旁悠然打坐。
八人面面相覷,盡皆在心底驚詫:“他昨晚被惡狼襲擊,重傷在身,怎地這麼早就起來練功?”
李宛兒首先開口道:“二師哥,你這麼早就起來了呀?傷得那麼重,現下沒事了麼?”
蕭影緩緩睜開眼睛道:“天亮了嗎?”說完打個哈欠,站起身來。
如塵關切道:“影兒,別動,快些躺下!你的傷勢不輕,別要撕裂創口,著了風寒。”
蕭影笑道:“師父,我沒事了,你看我這不好好的?”說著做了幾個打鬥姿勢。
如塵緩步走到他跟前,察看他身上的創口,只見傷處非但沒有流血紅腫,還現出了暗黑之色,大有癒合之相,心下奇道:“常人受這樣的傷,少說也得四五日方有癒合之相,怎地他傷勢恢復得如此神速?難道他內力深厚,恢復也快?”
且說蕭影自修煉《涅磐真經》之後,體內自然而然便會啟動療傷抗毒,用不著自己運功驅使,而傷勢恢復的速度也是常人的四五倍之快。
如塵以為全因他內功深湛,這才恢復比常從快,當下也沒多問。即令蕭影本人,此時也是懵懵懂懂,只道自己年輕力壯,內功又不弱,傷勢才恢復得如此神速。
他修煉《涅磐真經》之時,上面只說瞭如何修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