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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入眼之人,我可不能將她小覷了。”

於是乎,如塵在這些人心中的聲望倍長,再也沒人敢對她斜目相睨。

蕭影所修習的涅磐真經,到得功力至深至純之境,以真氣驅毒,那是萬毒盡去,更無需把腕拿脈,診斷中了何種毒物。

當下他扶如塵坐倒,雙手搭上她後背,便要運功驅毒。

卻聽有個幽怨的女子聲音傳進殿來:“鴛鴦可慕頭先白,飛去飛來煙雨秋……呂大哥,你好偏心,一聽到天山派有難,你便心急火燎地趕了來,小妹我形單影隻,漂泊江湖,每次都是九死一生,你卻不聞不問。在你心裡,到底是念著殘月那賤婢多一些!”

一聽這聲音,殿內之人大都已猜到,來者便是幽情妖姬。

蕭影心下驚道:“糟啦,真的呂洞賓來了,我這冒牌貨可要穿幫了!”

餘人卻旁觀者清,均知對方這話,乃是對準了眼前這位“呂洞賓”而言。

果見幽情妖姬的倩影,不一會兒便悠然飄進殿來。

她目不斜視,竟視內裡幾百上千號人為無物,只將雙眼定在蕭影這位童顏鶴髮的“呂洞賓”身上,眸中瑩光閃爍,面上表情哀憐萬狀。

想是她與呂洞賓數十載未見,一時之間,並未認出對方是假。

幽情妖姬此刻的姿容,已非當年蕭影初見她時的少女模樣,而是皓髮如銀。比起半月前見她之時,卻是更增濃妝,一身粉紅綴白衣裙,宛似新荷初綻;一張臉顯得更加白膩光滑。想是出門之前,便已聽聞“呂洞賓”現世天山,為了見心中這位情郎,特意妝點了一番。

眼下整個人看來,倒比前些日子更添風韻,年紀看起來雖說有些兒老邁,實也有六七分動人色相。

她一雙媚眼,定定看著蕭影,含四分柔情,三分悽楚,兩分喜悅,又含一分恚怒,直瞧得蕭影心中發窘。

蕭影心想:“看她的樣子,真個已是真情流露,要是她一時情不自禁,不顧一切朝我撲將過來,這可怎麼辦?她對呂真人相思得苦,我若避開,她還不活活傷心而死!咳,這女人壞得要命,她傷心而死,那也是活該。也不知她施了何種妖術,竟能讓人無故受孕,致使少女凌夢莎含冤莫白而死?此刻她便在身前,正好問個清楚。姐姐這次不知有沒有跟上山來?她若有個山高水低,我絕饒不了幽情妖姬!”

幽情妖姬見蕭影木樁也似地站著,只是瞧著自己出神,一張臉給蒼蒼白髮遮住大半,究竟他是不是真的呂洞賓,心情激盪之下,亦未細看。只是隱約瞧來,龍睛鳳目,鬚眉軒然,這副神情宛然便是當年呂洞賓的樣子。即便有所不像,那也是歲月無情,風霜催顏老,將當年一介翩翩情郎,吹打得變了顏色。

兩人默然相向,心中所想,卻是南轅北轍。

幽情妖姬心裡所想,盡是脈脈柔情;而蕭影心中所思,便都只有怨憤。

心中情意濃處,幽情妖姬流淚道:“別來近二十載,我沒有一天不在心裡想你念你,你卻去了哪兒,怎地不來尋我?我心裡明白,殘月、無恨兩個賤婢在世的一天,你便不肯偏著我一點兒……”

蕭影方才本想將凌夢莎及姐姐的事情問個清楚,但想:“這麼一來,我的身份立馬便會揭穿。我雖殫精竭慮,助天山派抗敵,還冒死給邪派中人療毒,可天山三老之死以及受命向盧焯義獻計,這兩樁歹事雖說非我所為,卻將此間黑白兩道中人,都給得罪了個遍。他們現下個個恨我蕭影入骨,我這一露出本來面目,他們何嘗不會將我的一番好心,說成奸險狡詐之尤。”

他之前含冤受屈之事遇得多了,一言一行,便也不再那麼衝動耿直。

幽情妖姬哀哀怨怨,又將往事重提,言語之中,無非便些當年與呂洞賓的情深愛重、海誓山盟,而後再將殘月道姑、無恨師太罵了個狗血淋頭。

說到恨處,她道:“殘月、無恨兩個賤婢,屍身早在好幾年前便化為膿血。我們三人同在人世時,你不肯偏心,三個都不來睬,那也便罷了。可你明知她倆已死,何以還不來睬我?妾身等啊盼啊,不見你來,又馳風騁雨,四處找你不到。如今殘月賤婢的徒子徒孫有了難,你才肯現身。在你心裡,哪裡還裝著奴家的好處!”

蕭影心裡拿不定主意,這時不知如何作答。

幽情妖姬見蕭影聽而不言,想想當年初遇呂洞賓,兩人情深愛篤、燕好歡歌的光景,日子過得那是何等快活。可惱殘月、無恨這兩個賤婢後來纏上了他,兩人便再無往日風光,直至慢慢疏遠,竟致成為陌路仇敵。自己這一生孤冷,全是被殘月、無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