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奪盟主之位,卻所為何來?嘴裡個個說得冠冕堂皇,殊不知卻包藏禍心,都是一丘之貉。就憑你等西域一干人的三言兩語,便想喧賓奪主,視我山西武林為無物,不覺得太過狂妄自大了嗎?”
西首山西武人聽了這話,都覺著盧焯義這話甚是有理,山西武林的大事,怎能憑几個外人的隻言片語,便能左右得了。盧焯義被晉王李存勖指為盟主繼承人,豈能說殺便殺?
是以眾人將矛頭盡皆指向了白聖、莫問天、白若雪、莫溪言四人,有人大聲道:“你四人算什麼東西,山西哪由得你們做主的份兒?俗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現下你們客居山西,可不比西域,說話得小心點,別要無端端將小命丟在這兒!”……
怒罵之聲此起彼伏,直聽得白聖等四人咬牙切齒,卻是有苦難辯。
白聖一早便想到將此事捅破,多半會有這樣的下場,今日若不謹慎從事,瞧對方的架勢,要想全身而退,恐難上加難。
事情到了這般地步,便連前來主事的懷遠等五人也是無從開口,只是不住地從中調和,勸解雙方不可逞一時口舌之快,鬧得自相殘殺,壞了武林大事。
中原群豪見白聖等人言詞鑿鑿,再一回想整個事情的始末,倒有**分相信了他們的說辭,但苦於無憑無據,卻也奈何不得盧焯義。
一時之間,臺上臺下,個個心情沉重,不知今日之事如何收場?
盧焯義卻是愈來愈得意,聽著山西武人上千人眾熱血沸騰,不斷地辱罵白聖等人,聲援自己,自個兒在臺上偷偷冷笑。
怒罵聲稍歇,人群中有人喝問道:“姓盧的,你既與耶律楚南約定以俠影劍作為交換,必定知曉俠影劍藏於何處,快快說來!”
這話倒提醒了不少人,一時之間,追問俠影俠下落的喊叫聲,淹沒了辱罵聲。
盧焯義心念一動,尋思:“何不趁此機會,暗下殺手,將白聖、莫問天、白若雪、莫溪言四人滅了口,到時來個死無對證,一口咬定對方是胡亂編纂的言語。若非如此,只怕這些視俠影劍如性命的傢伙,今後為了找尋寶劍,便此盯上了自己,羊肉沒吃著,卻惹來一身騷,這可大大不妙。”
他心裡想著,便即暗釦了四枚毒針在手,隻身走上前臺,嘴裡說道:“白老兒等人的說辭,全屬一派胡言……”說話間臉上行若無事,運勁貫於指尖,指頭微微揚處,四枚毒針穿過衣袖,無聲無息分射白聖、莫問天、白若雪、莫溪言。
臺下辱罵之聲,洋洋入耳,白若雪氣得花容失色,正在心裡暗罵這些江湖草莽都是糊塗蛋,驀地聽得一聲喊:“小心暗器!”
話音未落,有一人身隨聲至,眨眼便站到了她身前,但聽“錚錚錚錚”四聲微響,四枚細針跌落地上,在日光下閃耀著銀光。
白若雪瞥目看時,站於身前之人正是蕭影,不禁心裡一喜,喜色微微才上眉梢,急忙收住,冷冷的道:“原來是你!”
適才這一幕竟是如何發生?擂臺上下之人皆不明所以,他們只覺眼前一花,眨眼便見臺上多了一個身形飄逸的少年,心下皆自一凜:“哪來的少年,模樣兒生得這般好看?”
蕭影正要出手將盧焯義制住,對方卻先開了口,指著蕭影煞有介事的道:“好啊,原來你們是一夥的,早便謀劃好了今日前來搶奪盟主之位,是也不是?”
此言一出,臺下眾人面面相愕,盡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暗想:“這演的又是哪出戏哩?”
蕭影聞言一怔,說道:“你說什麼?”
盧焯義道:“臭小子,你向懷遠大師等人暗施毒手,方才若非老夫見機得快,揮袖將暗器打落,後果當真不堪設想!你小小年紀,倒是狡猾得緊啊,眼見事情敗露,便就裝模作樣。如此雕蟲小技,你道能騙得了天下人的眼睛?”
蕭影萬想不到盧焯義會反咬一口,將罪名推得一乾二淨,心底登時怒火大熾,便要發作,猛然一想,眼下大打出手,反而要將事情弄遭,須得穩住陣腳,與對方鬥智不鬥力。
他以前屢屢吃虧上當,倒也積攢了不少閱歷,遇事漸漸沉著冷靜。此刻心念一動,計上心來,微微一笑道:“盧幫主,我原想上得臺來,一掌便將你擊斃,替壽陽縣被你害死的陳米一家三口,以及那些中原武林死難兄弟報仇雪恨。現下我要殺你,可說易如反掌。只是你既將事情嫁禍在我頭上,殺你之後,這頂黑鍋何人來背?要查清發暗器之人,那也不難,你只消將右手伸出來給大夥一瞧,是非黑白,立見分曉!”
聽聞此言,盧焯義嘿嘿冷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