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鬥,紫衫女邊半開玩笑半認真道:“你這人是傻還是當真不怕死,中了我的毒藥,尚有一年時間好活,那也罷啦。怎地人家拿繩子來綁你,你也似死人一般,直條條站著給人家捆繩子。你不想活了麼!”眼神中既含責備,又帶關切。
蕭影慘然一笑,道:“我本待不活了……”
兩人說著話,悠然站於擂臺之上。那些山西武人見他二人並不逃跑,心想你這呆瓜笨豬,便讓你乖乖在此說一會兒話,咱們來個冷水煮青蛙,先全力將白聖等人拿下,待你反應過來,水都開了,這可來不及啦!
那邊白聖、莫問天、白若雪、莫溪言被山西群豪團團圍住,勢單力微,眼見是抵敵不住了。
白聖怒道:“懷遠大師、了空師太、虎幫主,你們倒是說句話啊,我等不遠千里,巴巴的從西域而來,為的就是不讓中原踐踏於契丹人的鐵蹄之下,何來稀罕這個山西武林盟主。陰謀奪取盟主之說,全屬一派胡言……”
未等他說完,白若雪介面道:“爹爹,您何須指望這些不分是非好歹之人,女兒寧可死了,也不屈服!”
白聖道:“不可莽撞行事,為父自有計較,你且退到我身後!”
懷還等人大聲喝止,讓山西人眾暫且退下。然場面一片混亂,山西武人個個熱血沸騰,又如何制止得住。
白聖對圍堵的人眾道:“白某此番前來,原是一片好意,不料你等不分青紅皂白,反說我等覬覦盟主之位,是何道理?在下的一番好意,爾等既不領情,咱們也不想多所糾纏,便請讓開一條道來,我等自行離去!”
圍堵眾人中領頭的是盧焯義門下一幫弟子,一干人數次隨著盧焯義煸風點火,直至白聖等人與山西武林間勢如水火。
此時他們中便有人道:“你當這兒是什麼地方,說來便來,說走便走!”“就是,眼下事情敗露,便想拍拍屁股走人,沒門兒!”
更有人夾在人叢中道:“將這個冰玉小美人留下了,大爺便放你等走路……啊喲,誰打我?他奶奶的!啊喲……”
這人夾在人叢中,尋常人等一看之下,自不知說話者何人。然則蕭影循聲辨物,立時便認準了說話之人的方位,伸手入懷取出石子,指尖微蘊內力一彈,小石子便似長了眼睛,穿過人縫;“波”地一聲打在說話人的肩頭之上。適才擊落盧焯義射出的毒針,也全仗懷中這些石子。
紫衫女自上得臺來,雙眼一刻也未離開過蕭影。蕭影以石打人,旁人絲毫未留意,唯獨被她看了去。
她心下想:“他對這個白若雪這般在意,大乎尋常。那人只是口出無狀,他便出手教訓。還有,昨夜他與宿婉情私會,叫白若雪撞見了,姓白的二話不說便打了宿姑娘一巴掌。他與白若雪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不知為何,她愈想心下愈覺蹊蹺可疑,冷然道:“蕭公子,你倒挺懂得憐香惜玉呢,人家方才還罵你是‘小淫賊’,這會兒就忘得一乾二淨了,反而出手替人家出氣。倒也難怪,這白姑娘長得花朵兒似的,被你這‘蕭小淫賊’看上,也不足為奇……”
蕭影怒容滿面,叫了聲:“你住嘴!”打斷了紫衫女的言語。
紫衫女嗔道:“我偏要說,你能把我怎樣?”
臺下眾人原在看盧焯義和唐可舟對決,乍聽這邊有爭吵,便紛紛瞧了過來。
蕭影橫了紫衫女一眼,說道:“不可理喻!”轉頭不再理她。
紫衫女卻不肯罷休,又道:“臺下這些人個個罵你是小淫賊,你能讓他們閉嘴,我便不再說!”
提起這事,蕭影又是一番氣苦,怒道:“別人愛怎麼說便說去,我才不在意!”
紫衫女呵呵笑道:“你不在意,那方才怎會滴答滴答淌眼淚了。這麼大個男人兒,還哭成那樣,羞是不羞?”
見蕭影背過身去直是不答,略一沉吟,她又道:“呵呵,要叫他們都不叫你‘小淫賊’,我倒有個法子,你看成是不成?”
蕭影本擬不再理她,這時聽她說有法子,倒想一聽,忽而轉身道:“什麼法子?”
紫衫女道:“你把他們全殺了,不就成了!”
蕭影一聲冷笑,說道:“你這般心狠手辣,將來誰敢娶你?”
紫衫女眼色微變,正要反唇相譏,卻聽一邊圍堵的人眾大聲罵了起來:“你這小淫賊,不想活了是吧,竟敢打咱們的兄弟!”
說著五條精壯大漢手提單刀,向蕭影撲了過來,模樣凶神惡煞,倒似要吃了蕭影一般。五人兵刃齊向蕭影頭頂砍落,他卻行若無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