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的胸懷裡。只覺這胸膛寬廣結實,溫暖迷人,自己非止一次依在上面,心中那個溫暖甜蜜,簡直不是小鳥依人可以形容。
在這世上,除了蕭影和父皇,任何男人的胸膛,她依在上面,都似那寒冰冷石,不會感到絲毫溫暖和愉悅。
不用看,僅憑直覺,眼前依在上面的,確然是現今世上,蕭影那獨一無二的胸膛。
她抬起頭來,看著蕭影澄澈無邪的眼眸,是那樣的樸然而又真實,又喚得一聲:“影哥哥……”唇齒開處,兩人緊緊相擁,兩舌激吻交纏在一起。
接下來果如夢境之中,朱瑤登覺渾身如同電觸,心想:“這是真的麼?影哥哥與我,真個會變蝴蝶麼?倘若不變成蝴蝶,這一切都是真實,咱倆終歸無以面對父輩大仇這樣一個現實!”
她整個人飄飄然如臨仙界,心中只盼著與蕭影如夢中那般,變成兩隻彩蝶,從此做一對神仙眷侶,再也不用理會凡世恩仇。
等啊盼啊,直至神遊物外,身子卻怎麼也變不成蝴蝶,直將心兒也等得焦了。
心中正自焦急萬狀,突然雙唇一涼,蕭影抬起頭去,雙手仍然挽住她的纖腰,道:“瑤兒,咱們這是在哪兒?”
他這聲問話,無比真實,朱瑤心知要想化身變成翩翩彩蝶,當真只是一個幻想,現實就是現實,人需食五穀雜糧,俗世恩仇,終究無以避免。當下幽然一聲嘆,苦笑著道:“咱們……咱們在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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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回 兩情脈脈花如海
蕭影聞言吃了一驚,說道:“咱們都死了,是不是?”
朱瑤道:“都還活著,只是……只是……”
蕭影道:“只是什麼?”
朱瑤悲慼道:“只是……”忽然哇的一聲,撲在蕭影懷中哭道:“我要父皇!我要父皇!你還我父皇來!”
蕭影知道她心中所想,輕拍她背上,說道:“瑤兒,你父皇當真不是我所殺。”
朱瑤止住哭泣,抹乾眼淚,抬起臉來,一雙點漆般的美目定定瞧著蕭影,似有不信。
蕭影牽了她的手,踏著黃土亂石走出墳墓,來到一株蒼翠欲滴的青松下面,兩人挨著身子坐在一起,蕭影這才又道:“那日你皇兄朱友珪持俠影劍入宮,欲圖弒君篡位,正巧我也入宮報仇。你父皇和朱友珪,還有一個叫月姬的女子,她是朱友珪的妃子,三人爭吵一陣,朱友珪本待殺你父皇,突然颳起一陣怪風,待怪風止歇,你父皇已然中劍身亡。”
聽他說完,朱瑤轉眼瞧了瞧蕭影,眼裡閃爍著淚光,黯然垂泣,不置可否。想來她因家門不幸,先前父皇之行,已然廣遭世人唾罵和不齒,如今又聽蕭影說出皇兄朱友珪弒君殺父之事,更覺人心叵測,其薄涼慘酷之處,莫過於此。
心中傷痛稍止,她抬起頭來瞧著蕭影道:“影哥哥,你從來沒有騙過我。你說這事,我信你得過,只是……只是這又有什麼用?在你心裡,終究放不下父母大仇,瑤兒倒是死了的好。”
蕭影心中酸楚,搖頭苦嘆道:“瑤兒,這事……這事只能怪天意弄人……”
朱瑤起身向前緩緩走開幾步,目眺漫山遍野的山花開得正燦爛,她卻幽幽嘆了口氣,冷冷地道:“天意弄人?呵呵,世間之事,又有多少不是天意弄人?你若真心愛我,何來的天意弄人?”
蕭影知道她心裡也是無可奈何,才會這般說話,便道:“瑤兒,既是不能娶你為妻,蕭影將終生不論婚娶,必不負你我今生之情!造化弄人也罷,天限無緣也好,都不與咱們相干。只盼今生這份諾約,得能換取來生的再相聚首,蕭影能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朱瑤仍然冷冷說道:“來生?呵呵,今生尚且縹緲如塵雲,你還盼望來生?”
蕭影道:“瑤兒,記得你曾經說過三生石的故事,咱們早已約定三生之緣,為何你不肯信我?”
朱瑤聞言轉過身來,早已淚雨婆娑,說道:“三生石的故事,那只是心中的一個美好憧憬,過了今生,誰也說不準來生是什麼樣子,怎能信得?再說……再說……”
蕭影道:“再說什麼?”
朱瑤抹開眼神,側著身子,嗔道:“你還說呢,當日是誰在西域絕壁上發下那三生誓言,沒幾日上得天山,便將誓言拋在腦後,跟人紅燭高香,結成夫妻?”
蕭影乍聽這話,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