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也是？”馮曉菲笑著接過話，看了郭正陽一眼，語氣倒是很和善，和兩個多月前對他的態度截然不同。

這倒讓郭正陽也有些奇怪起來，這丫頭以前明顯一副橫看豎看都看他不順眼的模樣，今天怎麼這麼和氣？不過他還是從容點頭，“下午班會，過來混一下。”

“呵呵，混一下，你說的真直白。”馮曉菲頓時嬌笑出聲，不過笑了一下，才又猛地沉默下去，靜靜看著郭正陽不言不語。

“怎麼了？”郭正陽再次笑著開口，心下也有疑惑。

“沒什麼。”馮曉菲搖搖頭，而後猶豫了一下才突然笑道，“那個，其實這麼久過去，我想我也明白了什麼，如果咱們拋開家裡長輩的命令，只是以做普通朋友的心理接觸，你這個人似乎也還湊合。”

“只是還湊合？”郭正陽啞然，是啊，兩個多月，雙方再沒有過一絲聯絡，足以讓以前怎麼看都看他不爽的丫頭明白什麼了吧，怪不得她態度突然變了。

“是勉強湊合，主要你這人太冷了，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哎，誰要是做你女朋友，真會倒大黴的。”馮曉菲玩味的搖頭，語氣中終於多了一絲奚落，但也只是開玩笑的姿態。

郭正陽笑而不語，馮曉菲卻擺擺手，“那以後只做普通朋友吧，我們走了。”

“再見。”

郭正陽客氣的送行。

跟著就看著兩道倩影從身側離去，就是兩女剛走去幾步，馮曉菲卻又突然回頭，咯咯嬌笑著衝郭正陽道，“郭正陽，你會後悔的，竟然看不上我，哼，姐以後找的男朋友，肯定要比你優秀一百倍！你以後的女朋友，肯定也要比姐差得多。”

嬌笑一聲，馮曉菲才拉著曾穎離開。

郭正陽倒是摸了下下巴，再次失笑著搖頭，搖頭之後，郭正陽才看向身側，身側虛空中一道模糊近透明，普通人肉眼都看不清的虛影，才噗的一聲，滴下一滴虛幻不清的眼淚。

“看來你不適合這條路。”

“我明白。”

……

“郭少，你說我還能投胎麼？”

“不能，那只是傳說，人死了就是魂飛魄散，徹底磨滅。”

“能不能讓我再多看她幾眼。”

“隨便，但你記住，現代社會靈氣稀薄，在我身邊，你還可以藉助九死一生逸散的死氣護住靈魂不滅，但離開時間太久，就會自然潰散。”

“謝謝郭少。”

……

一句句輕語後，模糊不清的虛幻身影就快速飄向前方。

郭正陽則平靜的看向儲物戒指，戒指裡九死一生之側已經空空蕩蕩，再沒了一絲雜質。

當初六個陰靈，除了郭父之外，其他五個也早已魂飛魄散。

雖然當初郭正陽想傳授一些功法給六個陰靈，讓他們藉助九死一生的死氣成為兇靈，以後對他也是一個幫助。

但可惜，這計劃才剛開始就破滅了。

首先是某個道士的陰靈剛開始修煉，一次吸入太多死氣，直接把自己撐爆了，其次是修煉著修煉著，某保鏢突然被死氣衝擊的迷失神智，強行吞噬了另外一個保鏢的魂魄，兩個陰靈的記憶相互衝擊，導致那保鏢徹底喪失一切神智，要反撲郭正陽，結果被郭正陽一指抹殺。

就是剩下的，也逐漸開始迷失神智。

思索了很久郭正陽才明白，這是因為他手裡的九死一生並不完整，雖然生枝已出，誕生在它身側的陰靈可以儲存生前記憶，但因為生枝還未成熟，只有枝幹而並沒誕生花葉，所以和其他九隻死枝散發的死氣比起來，威能還是相差太大，一根並不成熟的生枝，對抗九根大成的死枝，暫時可以保住陰靈神智不失，但陰靈長期呆在附近，一樣會時刻受到澎湃的死氣衝擊，直到神智逐漸模糊，乃至徹底喪失。

而一旦修煉，讓陰靈汲取死氣速度變快，更只會加快這個程序。

明白之後郭正陽才無奈發現，拿著一個並未成熟的九死一生，就算他想煉製一些陰魂化為己用，也並不容易。

因為和曾穎多少有些交情，算是認識，他才出手保了曾父一次，不過那次也耗費了他不少心力，更只是勉強維持曾父生前記憶沒有徹底潰散，但曾父也早已放棄了他傳授的功法修煉，剛剛恢復一點點。

原本，這幾天郭正陽就打算見曾穎一次，這也是曾父唯一的請求。

現在在校園裡遇見，也算了了一樁事。

雖然剛才曾父沒說，但郭正陽心下卻有種直覺，這一次曾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