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帶著劉夏離開後,還是並沒有趕向海冕宗,而是一路向西方遁去。
“雖然殺掉這個刁蠻公主的事應該沒有紕漏,但我現在還是不去海冕宗的好,要去,就去大陸其他地方。”
這件事就算應該處理的很妥當,但若是郭正陽現在就去海冕宗,說不定還是會發生意外,其他什麼都不說,在七殿下一行剛死的當天,他就出現在了海冕宗,而在七殿下死之前,他已經在靈武大陸消失了一年多……
就算沒證據,說不定也會有人懷疑他。
這還不如先隱藏著蹤跡離開天禾國,等一路潛行到其他國度後再出現在人前。
畢竟他去海冕宗也只是為了進入意志海參悟,而在靈武大陸,可不是隻有海冕宗內才有意志海的。
如果他下次出現在人前時是遠離這一帶,遠離天禾國的方向,那自己的嫌疑才會被洗脫的更乾淨些。
………………
“轟~”
就在郭正陽帶著劉夏一路潛行時,靈武大陸中部,大溪帝國皇城,原本平靜而森嚴的皇城中央,一座封閉的殿堂內突然就泛起一陣恐怖的凌厲波動。
自這股波動泛起後,整個皇城似乎都被帶動的顫抖了下,也就在無數人被這充滿霸道凌厲的氣息波動驚得心驚膽顫時,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一座大殿前。
“參見陛下!”
大殿外,一名鎮守修士也急忙跪伏在地叩拜。
但身影卻理都沒理會這修士,踏步就走入了殿內。
也只是幾個呼吸後,走進大殿的身影就唰的一下又遁出殿堂,張口發出一聲怒嘯,嘯聲蔓延整個皇城,一下子又驚得無數身影紛紛遁起。
“陛下?”
“三皇叔,出了什麼事?”
……
遁過來最快的是一男一女,兩人全都驚疑不定的看向正在怒嘯的男子,而隨著兩人的問話,男子也深吸一口氣,一揮手揮出一道刀氣,瞬間就把還跪在地上的鎮守修士斬成兩段,可憐那修士直到現在,都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魂飛魄散了。
“芸兒出事了!”
殺了一個鎮守修士,男子才勉強壓抑著怒意開口,“她的命牌已經破碎,應該是死了。”
“什麼?芸兒怎麼會出事?””
“她沒在皇城內?”
……
那一男一女兩名修士也紛紛大驚,畢竟都是一家人,他們可是很清楚這位陛下,對那個芸兒有多疼愛。
那可是整個溪氏的掌上明珠!
“幾個月前,從天禾國那邊傳來訊息,說是一年多前天禾國東部出現一個陣法天才,在陣法一道上的造詣堪稱驚才絕豔,而且對方也很擅長煉器一道,備受禁地和器宗兩大勢力爭相拉攏,天禾國附近許多大族也聞風而動,想在那個天才加入禁地或器宗之前接觸一下。”溪芸離開大溪帝國,雖然已經有好幾個月了,但對於化神期修士來說,隨便一修煉閉關動輒數載都正常,所以就算身前兩人不清楚這些也不意外,男子再次勉強壓抑著怒氣解釋,“芸兒在聽到這訊息後,也非要去天禾國湊個熱鬧,我攔不住她,就派了顯仲和延烏計幾個人隨行,還賜給了芸兒三道護身刀氣。原本以為三個半步靈尊,外加三個靈宗巔峰護行,還有我煉製的三道刀氣,只要不是遇到真正靈尊就不可能出事,但剛才,我卻感覺到留在芸兒體內的刀種被觸發,那些刀種,不管是誰殺了芸兒,都會在隨後沒入兇手體內,她不死,這刀種就不會被觸發。”
越講,聲音越低沉猙獰,男子說著說著,才又揮手劈出一記手刀,驚粟的黑色刀氣貫穿長空,竟是直接把刀氣之下長約數十里的皇城建築都一劈兩半。
命牌,是大修士抓出低階修士一絲靈魂之力煉製而成,和該修士的姓命息息相關,而只要命牌破碎,基本就代表著該修士已死。
“三皇叔,那你的刀種現在?”看著這位溪族帝王盛怒的樣子,剛才隨手一刀,卻也不知道又劈死了多少無辜人,前方一男一女卻也紛紛又打了個寒顫。
畢竟眼前的溪族帝王不只是溪氏當代族長,一國大帝,論修為,也是溪族內七大靈尊中最強者之一。
整個溪族,只有眼前的大帝和溪族那位不出世的老族長、上一代帝王修煉至了靈尊後期。而他們兩個眼下也只是靈尊初期,論修為都比對方差了十倍左右,更別提這位大帝所感悟的刀意還到了大成階段,而刀意,本就是所有天地意志裡最霸道最凌厲,攻擊力最強的一種。
在這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