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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

清晨突然接到太宰治的電話，我有點詫異。

我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窗簾，酒店的窗簾顏色一般不深，我能看出來外面的天還是黑的。介於我們之前一直在打遊戲，凌晨一點才上床睡覺，我估計這會也就三四點。

【費佳，你和果戈裡在外面對吧，幫我個忙吧，反正我知道你這段時間都不會回來的！】太宰治抱怨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你都不回來幫我……】

“讓我們跳過這個話題吧，你想讓我幫你什麼忙？”

【公安他們舉辦了慶祝會……費佳你知道的嘛，官僚習氣。雖然他們還沒有把黑衣組織完全KO，但是要去辦慶祝會，我們文豪野犬學院也要派代表去，我之前為了那個計劃和其他人關係都不太好，你和果戈裡代替我去，怎麼樣，反正你們也可以算得上是學院的代表？】

太宰治他不是那種會在意別人看法的人，所以這個理由完全文不對題。

“你是怕出來了以後讓大庭老師的攻略進度加快吧？”

【是啊，】能想象得到太宰治理直氣壯的樣子，【費佳你是我的好朋友吧，你得幫我，我可不能讓他趁虛而入！】

【放心啦，我跟森先生說過了，他說只要有人去就沒問題，誰去都可以的。】

“行，那我和果戈裡去。”

【太好了！那你之前收到了我的訊息卻不回來幫我的事情，我們就一筆勾銷！】

那種事情無所謂了吧。

“時間地點記得發給我。”我打了個哈欠，“我先睡了，這會兒還早著呢。”

【好！別忘了去，下午一點開始哦！】

“誰呀，費佳～”我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尼古萊含糊不清地問道。打電話的聲音顯然不可能瞞過他的耳朵。

“是太宰。”

“太宰？他瘋了嗎？這會兒打電話……我記得他明天還有織田老師的課吧？”

“他讓我們去代替他參加個宴會。”

“哦，好……隨便啦，繼續睡吧，反正還早著呢。”尼古萊的聲音模模糊糊，明顯也是在和睡夢作鬥爭。

也是，還早。我倒頭就睡。

因為是下午的宴會，所以我和尼古萊在十一點鐘起來之後，還有充足的時間把自己收拾得衣冠楚楚，讓人完全看不出熬夜打遊戲的快樂。

“我還以為會是太宰君來。”赤井秀一走過來搭話。

“他有點事情暫時走不開。”我笑了笑，說道：“所以我和尼古萊就來代替一下。”

“這也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尼古萊笑眯眯說道：“我還和您透過電話呢，不知道您有沒有印象。我叫尼古萊果戈裡。”尼古萊通常都不用亞諾夫斯基這個姓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亞諾夫斯基這個名字伴隨著一張小丑打扮尼古萊的照片還在FBI的黑名單裡安穩冬眠。

“是你，”大表哥很明顯對於尼古萊的聲音有點印象，“你好，我是赤井秀一。”

“秀哥不是不喜歡這種氛圍嗎，我還以為你會不來呢。”

“這就是社會人的苦惱了，你們以後也要經歷的。”他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細微的笑容，然後從我手裡抽走了咖啡杯，換上了玻璃杯，“還有這個，沒收。”

我看了一眼玻璃杯裡面的賣相好看檸檬片。

赤井秀一離開之後，尼古萊抿了一口伏特加，故作遺憾，“真可惜啊，費佳～”

是啊，是挺可惜的。

“尼古萊，你的給我喝一口。”稍微刺激一下，不然容易睡過去。

“給。”

尼古萊把酒給我，然後喝了一口檸檬水……啊，這好像不是檸檬水。

尼古萊被嗆得眼淚汪汪，顧及場合壓低聲音，“費佳……你哥和你有仇嗎，這裡全是芥末味。”

“沒啊，我們相處很融洽啊。”

我看向正在和其他人談話的赤井秀一，對方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加了芥末的人。

“尼古萊你先緩一會，杯子給我，我去問問。”

我憐憫地看了一眼再次被芥末之神眷顧的尼古萊——之前我們在外面玩的時候他就被太宰治坑了，雖然說那次我也被眷顧了。

“秀哥。”我望著周圍沒人，叫住了他。

“怎麼了？”

“你放芥末了嗎？”

“沒有。”赤井秀一皺眉，想了想，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