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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關機了?怎麼打都打不通。

程菲從來不會這個樣子的,就是下班晚回來一小會兒,他都會給她來個電話的。

小雪不知道去問誰,她知道程菲在這個城市裡沒有什麼朋友。後來她記起了程菲那個在報社工作的同學,那個第一次見面(只見過一次面)就用那種很什麼的眼神看她的那個叫周正的記者,她想給這個記者打個電話。她起床翻了家裡全部的抽屜也沒有找到這個人的電話號碼,她想下次見到這個人的時候,是不是應該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給他?後來她終於在查號臺找到了周正家的號碼。撥通後,她剛說了句這是不是周正家?話筒裡面就傳出來一個女人很憤怒的吼聲:“他不在,他住院了!你是不是也在盼著他找你?”然後,那邊就結束通話了。

小雪手拿話機呆了很久,心裡莫名其妙的。

清晨,程菲終於回來了。他的面色是那樣的憔悴,那樣地讓她心疼。她想知道昨晚都發生了什麼。

程菲沒有和她說任何事情,只是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瞧著她。

“昨晚我打電話找你,你沒有開機,我就找你的同學周正……聽說他住院了……我們是不是該去看看他?”小雪真的想知道昨晚都發生了什麼,看著程菲的模樣,她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她想讓程菲親口告訴她,所以她選擇了這樣一個話題。

“那……那我們就去看看他……”程菲的聲音很沉重,表情木訥。

兩個人剛從從大鴨子山精神病醫院的大門走出來,程菲手機的鈴聲就響了起來。小雪看到程菲在接聽電話的時候,在不停地擦著臉上的汗水。

計程車一進市區,程菲就忙叫了停車,告訴小雪先回家,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

隔著車窗,在中午的陽光的照射下,小雪看到程菲的身影一閃就消失在人群中了。

小雪像往常那樣去做晚餐,做著做著,不知道為什麼,眼淚竟莫名其妙地流了下來。後來她索性不去做了,乾脆抱著腿坐在床上發呆。

床頭的小鬧鐘在“滴滴答答”走動著,不一會兒,就把夜色給帶來了。

快凌晨了,她終於聽到了用鑰匙開門的聲音,還有那熟悉的腳步聲。她立即從床上爬起來要去迎接她的老公,但想了想,又躺了下去。

她的老公並沒有躺到她的身邊來,她聽到他在客廳的沙發上很重地倒下去的悶響的聲音。

她跳下床跑到客廳的門口,卻被一股令人作嘔的酒氣給燻了回來,她只好關了客廳的門,她對自己說:可急死我嚇死我了,不過,回來就好……於是,她就很舒心地睡熟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臥室裡、客廳裡被收拾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餐廳的桌子上已經擺放好了早點和米粥,但只有一副碗筷。小雪就笑了,想程菲也是,自己先吃飯完了就先把自己的碗筷給洗了,留給自己洗又能怎樣?雖然自己有貧血的毛病,也不至於連這點活兒也做不了呀。

而且自己的身體已經好多了,這幾天正考慮回廣告公司去上班呢。

不知道為什麼,整個白天的時間裡,小雪的心裡總是很惶恐,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坐臥不寧,只盼望著程菲能今天能早點下班到家。

程菲的手機為什麼打不通?說是不在服務區內。她又開始撥打程菲的手機。

餐桌上的飯菜熱了又熱,開啟樓門向走廊裡望了又望……小雪的頭開始眩暈,她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會犯病的,只好吃了藥到臥室的床上去休息。後來她就睡去了,睡得很熟……她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她夢到有兩個長得很噁心的人在用骯髒的大手撫摸她的身體,她想喊想動都做不到……她能做的只有痛苦地哭泣……她痛恨那隻捂住她嘴巴的粗糙的長滿汗毛的大手,是這隻髒手阻擋了她喉嚨裡要發出的聲音,這是她要呼喚她的程菲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前出現的似乎不是程菲,是一雙眼睛火熱的眼神,那眼神是周正的眼神……

要是有把刀我就把這雙捂住我嘴的大手連胳膊給砍下來,剁成肉醬!在絕望中她想到了刀和手臂。

她在拼命地掙扎,雖然她的反抗又是那樣的蒼白無力……

“他媽的,你家程菲居然敢玩我們兩個人的老婆,我們就玩你……”

“誰讓你是程菲的老婆呢?哈哈……今天就算是代替你老公還賬吧!哈哈……”

那是兩個男人的聲音,那是兩個男人呼哧呼哧的喘息聲,如野獸在嚎叫……

“咣”的一聲很重的關門的聲音,把她從惡夢中喚醒了。她努力地睜開